諾,然而玉容依舊陰晴不定的閃爍,遲疑半晌嘴角邊才露出苦澀的笑容:“不是小女子信不過前輩的承諾,而是這修仙界食言而肥之事太多,若是找到了寶物,前輩卻……”

此女後面的話沒說,但心中意思如何,大家都清清楚楚。

“你信不過我,那打算如何,難道還要小爺發下毒誓或者藉此要挾於我?”宇文宙元冷冷的聲音傳入耳朵。

“前輩息怒,便是借一個膽子,小女子也萬萬不敢如此,只是妾身心中忐忑,還請前輩成全體諒的。”那宮裝女子忙道。

“心中忐忑,哼!不要在小爺面前裝可憐了,實話告訴你小爺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你信不信沒有關係,如今根本就沒有你講條件的餘地,識相的乖乖帶路,我自然會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你以為小爺為了寶物,就真不敢殺你麼?”宇文宙元冷聲道。

“我,我……”宮裝女子又驚又怒,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霸道到如此地步,但俗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是有氣不敢說,有怒也只能忍著。

宇文宙元的眼神她看得清清楚楚,對方絕不是恐嚇一言不合,那是真有可能下殺手。

“前輩息怒,妾身帶你去尋寶就行了。”那宮裝女子想了一下道。

“嗯。”宇文宙元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你先等著。”

宇文宙元說著渾身青芒一起,就像著前方飛去。

宮裝女子不由得有些疑惑,對方想要做什麼,不過她自然不敢隨意開口,而是在原地老老實實的看著。

很快宇文宙元就來到了瘟蛟島最高大的山峰前面,此山陡峭以極,如蒼松般巍然挺立,直插入雲霄裡。

宇文宙元微微揚起頭,凝視著眼前的山壁,隨後右手抬起,從他的手裡,冒出一道恢宏的劍氣。

“去!”宇文宙元一聲大喝,彷彿晴天霹靂般的聲音傳入耳朵,隨後便見他以劍氣做筆,在山壁上刻起了文字。

一筆一劃,彷彿刀切斧削,深深的烙耳進山裡,除非此山崩塌毀去,否則此字將永遠長存於此。

“殺人者宇文宙元!”

整座山峰,僅刻了七個字,卻顯得大氣磅礴,一股囂張、狂妄、霸道之氣沛然而出。

宮裝女子幾乎不相信自己的雙目,蛟瘟尊者可是真我期修仙者,一般的真君期修士絕不敢有分毫得罪的。

宇文宙元趁老祖不在做下這等事來,按理說應該千方百計的隱瞞,可他反而生怕仇人不知道,留字示威。見過張狂的傢伙,卻沒見過誰敢張狂到如此地步,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好了,你現在前頭帶路。”留下字跡以後,宇文宙元也不想在這裡多做耽擱,所謂夜長夢多,寶物自然要取到手裡,然後自己才能安心的。

“是!”此女點了點頭十分乖巧地道,現在她只希望自己的恭敬,能夠讓宇文宙元遵守承諾,到時候放自己一條生路,那就謝天謝地了。

三天以後,天氣晴朗以極,這是一片陌生的海域,海水之中,可以看見大群的虯龍。

這種兇猛的動物正在遷徙,突然遠處驚虹一閃,然後兩道遁光就一前一後的飛掠過來。

光芒收斂,現出一男一女的容顏。

“前輩你看,那座島嶼,就是蛟瘟尊者的秘密藏寶之地。”此女抬起玉手,一臉的討好之色。

宇文宙元卻不置可否什麼,只是隨著她轉過了頭顱,一座荒島映入了視線裡,面積倒是極為廣闊,足有千里之巨的。

島上的靈氣十分稀薄,只生長著一些低矮的灌木類植物,不過光禿禿的土山倒是極多,看上去灰濛濛的。

“就是這裡,你沒有弄錯?”宇文宙元不動聲色的開口道,以他的城府自然是喜怒不形於色。

“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