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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養起來的女人;就像烈火中的鳳凰;可遠觀不可褻玩。”
葉青聽懂太后的暗示;考慮幾秒;不無禮進去;甚至並不冒昧張望;只把燈盞放到腳邊;在門口恭謹拜下:“臣劉備拜見太后。”
這話才落下;裡面就是一陣沉默;這時入夜了;月影透過視窗灑落下來;更增幽深寂靜。
“進來吧……”終於裡面長嘆一聲。
葉青起身;就此趨步而入;進到裡面;見著裡面簡單;卻見太后坐在木榻前;換回正式鸞服;赤紅底色;施了淡妝;玉面鳳眉;只一揚眉凝目;就有一種皇家的天然威儀。
只是一掃眼;就看出這個女人氣相;以及一隻鳳凰。
這頂上雲氣同是破碎;但鳳凰還在;卻只有一點虛影在頂上漂浮;雖努力作勢欲撲;但此時這點威能;卻根本不足撼動葉青;只見葉青頂上顯出了一條赤色巨蛇;只是稍盤旋下;並不理會。
“可憐;落地鳳凰啊”葉青想著;又再次行禮。
她這時在几案後端坐受禮;注視這個男人良久;目光閃爍;最後嘆一口氣:“先帝既去;兩帝又先後被賊所弒;漢室失德;哀家實是不祥之人;九泉之下無臉見你劉家的列祖列宗;如何當得起這太后之稱?”
“此皆賊人之過;豈是太后失德?”葉青恭肅回答;似沒有聽到“你劉家列祖列宗”這句。
雖大漢國祚是一脈相承;但光武帝祭祀實是別開一脈。
葉青不計較這句語病;一絲不苟回應著:“家仇國恨;如何不報?臣願為太后誅董賊”
“他現在是董太師了;而且天子寶座上坐著……”何太后皺眉想了想;似是有些煩惱;搖搖首:“算了;哀家也想不起來;總歸是不知哪裡找來的宗親;你說……”
葉青神情一變;抬首盯著她;斷然說:“這是偽帝;何足以論”
少帝其實還罷了;獻帝的死;和葉青安排是脫不了關係;既是這樣花費苦心;哪能在這時再承認這宗室?
自是直接以偽帝來論了。
聽了這話;何太后怔了一下;對這種激烈反應;她雙手據膝端坐;沉吟了良久;才不緊不慢說:“董賊兩弒我大漢皇帝;你不承認他立的偽帝;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哀家是我為人母;能為兒子報仇;自是不惜代價……只是哀家本是婦人;不懂社稷大事;先帝之死;還負有一定罪責;這太后之稱;玄德休要再提。
葉青心裡揣摩著她的用意;再一次伏首:“不可;事關體統;太后是大漢的太后;絕不可生出自輕之心……”
“不僅是太后;就算是公主;去得豫州;還要復回規格才是。”
“玄德果是宗室之後……”何太后見著葉青磕首請命三次;這才自几案後起身;慢慢踱步至他身前:“玄德請起;哀家日後就依靠你了;大漢也依靠你了;至於具體的步驟;再讓哀家想想。”
葉青起身;應著:“是;太后。”
起身葉青垂首;入目一片白膩高聳;趕緊收回了視線。
何太后自身側繞了過去;在走廊上凝眉;手扶粗木窗臺;凝望窗外無盡原始森林;黑黑一片幽影;叫人看了害怕。
月亮已經升起來了;靜靜照著這片古老蠻荒的土地;這是宮中無論怎麼樣都見不到的;完全是陌生的環境。
“一切和以前不一樣了麼?”她的目光有一絲茫然;剛才一點得意;頓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的臉色就有些陰沉;瞳仁閃著微光;幽幽掃視著;一隻手緊握著粗木;卻咬著牙不語。
她心裡清楚;自己失去了兒子;又出了宮廷;就失去了一切。
劉備再怎麼表面恭謹;都只是表面。
要是在以前;自己有這脾氣;早就是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