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行,所以採取拖延戰術就是必須的,當然要故意慢慢的走,因此就在小鎮的旅館住下了,卻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了肖鵬。如果說上天有護佑正義,懲治邪惡的神靈,嚴世偉的惡行算是到頭了,要遭到天譴。因為他不早不晚走出了旅館,此刻就是一萬個真不想和肖鵬見面也是不見不行了,肖鵬的眼睛本來就明亮,早就看見他了,這時候的嚴世偉只能打腫臉充胖子,走過來和肖鵬見面。

肖鵬沒有想到在這裡會遇到嚴世偉,暗暗吃了一驚,就把他拉到一邊,看著他那奇怪的打扮,感到納悶。心裡說:“支隊就要打仗了,他怎麼往外走?”心裡雖然這麼想,嘴上可不能這麼問,就說““世偉,你這是唱的哪一齣,這身打扮?”

嚴世偉心想:“譚潔都懷疑我,你會不知道?”但是臉上卻裝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政委不讓我參加戰鬥,讓我去特委找救兵,我是武大郎背棉花——人熊貨囊啊!”

肖鵬暗暗吃了一驚,他當然明白譚潔的用意,可是這種做法太蠢了,嚴世偉這樣的精明人怎麼會看不出來。別說不能確定他是叛徒,就是能,也不應該用這種方法提防他啊!這不等於在告訴他嚴世偉,我們懷疑你。“支隊的行動什麼時候開始?”

“最遲中午吧!”嚴世偉回答,同時看著肖鵬,他不知道肖鵬問這話是什麼意思,雖然努力控制內心的不安,臉上的神色還是很不安定。

“最遲中午?”肖鵬反問了一句,不覺暗暗叫苦。從這裡到支隊的所在地,就是騎馬也得一個小時,再說這麼個窮地方,上哪兒去找這麼多的馬?看來阻止譚潔他們進入靠山是來不及了,只有想辦法補救了。“跟我回去,等你到了特委,請來了救兵,恐怕該給他們收屍了。”

嚴世偉開始以為聽錯了,後來見肖鵬用眼睛瞪著他,才明白肖鵬是讓他跟著走,壓在心裡的石頭算是落了地,看來譚潔並沒有和肖鵬通氣,也許是因為肖鵬被誣陷,譚潔才懷疑他的,他們並沒有真憑實據。這樣一想,嚴世偉坦然了,有了肖鵬這張擋箭牌,別人誰敢再說什麼,他可以堂而皇之的回到支隊了。嚴世偉的膽子既然壯了,腰就直了,痛痛快快的答應了肖鵬。

一行人急急忙忙的離開小鎮向陽谷走去,路上,肖鵬不住的問嚴世偉,他走後西河發生了什麼,嚴世偉倒也沒有隱瞞,把他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肖鵬。肖鵬越聽越是心驚,冷汗都從後背流了下來,看來事情比他想像得嚴重十倍,譚潔肯定上當了,小野的瞞天過海做得很巧妙,譚潔會把絕大部分部隊都投入進去,只要部隊進入靠山,支隊就可能面臨滅頂之災。用什麼辦法為部隊解困呢?他現在只有李俊帶領的一個班的警衛戰士,杯水車薪,這幾個人能做什麼?鬼子要是在暗中準備,封鎖關嶺的部隊一定很多。這批鬼子是從冀州來的?還是桐州的鬼子?要是桐州來的,不應該太多。肖鵬知道,那麼大的桐州也不過有鬼子的一個聯隊,他們的機動兵力有限,能抽出兩個中隊就不錯了,可是要是冀州的鬼子就不好說了,高島手中的兵力對付他們是綽綽有餘的。現在的問題是,不知道譚潔會在家中留下多少部隊。看來有兩件事情必須去做,一是搞清關嶺外面的鬼子伏兵有多少,只有掌握了敵人的力量,才能確定突圍的方向。肖鵬相信,如果是小野設得計,無論關嶺還是松樹嶺,小野都會全力封鎖,他們只有選擇薄弱的一處進行突圍,才有成功的可能。不能再猶豫了,時間不等人。

“你們往前走,吳兵、世偉留下慢走。”肖鵬說著止步不前了,在一處比較光滑的路邊停了下來,臉上的神色是嚴肅的,也是冷峻的。“形勢非常嚴峻,小野肯定設下了陷阱,我們就是現在回去也做不了什麼,去特委求救,遠水解不了近渴,你們有什麼辦法?”

嚴世偉假作吃驚的看著肖鵬,其實心裡恐怖極了。他認為自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