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待遇,想知道為什麼嗎?”

隆吉說完這句話,慢慢的吐了一口煙,眼睛緊緊的看著彭述志,他相信,人人都有好奇心,人人都有虛榮心,尤其是和自己有關的事情,也許能從這個渠道拉近距離,或者開啟缺口,吹捧的話誰不愛聽?況且又是不動聲色的對對手的吹捧。

果然,彭述志臉上露出愕然的神態,厭世的情緒被調動起來,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雖然語氣上裝得漫不經心的,但是那對不會掩飾的眼睛已經把一切都揭開了。“是麼?這我倒要洗耳恭聽了。”

“我看見你的材料後,裡面有一段話引起了我的欽敬之心。你的知道,我們大和民族的,一向尊敬強者,敬佩英雄好漢。當初因為你的身份是冀州特委的宣傳部長,說句讓彭部長不開心的話,開始的,我的很不在乎的。因為搞宣傳的在我們眼裡,就是耍嘴皮子的代名詞,沒有什麼真的本事,這樣的人,很難得到大和民族的尊重。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這樣的人是官僚的傳聲筒,成事不足的,敗事有餘。可是當我看到,你的在彈盡糧絕的最後關頭,和帝國計程車兵拼刺刀,這實在讓我震撼了。要知道,拼刺刀的是勇士的行為,是很多軍人都不敢做的事,但是你做了,居然還刺傷了一個帝國計程車兵,這種事沒有驚人的勇敢是做不出來的。可你不是軍人,是文化人,它在告訴我什麼?告訴我在你的身上,有著勇士的性格,流淌著英雄的血液,對於這樣的人,我的十分敬重,所以在我的權利範圍內,要給你最高的禮遇。我的想,換了是你,你的也會這樣做的,沒有人會尊敬懦夫、懶漢,你說是不是?彭部長?”

隆吉講這番話的時候,表情是真摯的,絕對沒有表演的成分,因為當時他看見這段文字後,的確是吃驚的,也的確感到敬服,他沒有想到在gongchandang的隊伍裡,還有這樣骨氣硬的文人,而且硬到敢拼刺刀的地步,這不能不讓他震撼。其實他當時還有令外一個想法,那就是gongchandang不可征服,因為這支隊伍裡,培養了太多的精英和好漢,他們是為信仰而戰,信仰這種東西,力量是無窮的,是巨大的,是可以和宗教分庭抗禮的。試問在世界上,誰能把宗教征服呢?所以他當時就斷定,別看彭述志是個拿筆桿子的,也許其堅硬的程度,比拿槍桿子的還要硬,對付這樣的人,一般來說酷刑是不管用的。欲服其人,先結其心,只有把距離拉近了,才有可能說服他。

彭述志開始還是當故事聽的,雖然有興趣,心裡還是警惕的,他知道對方的目的是要征服他,也準備了不少反擊的詞句。但是聽著聽著,不知不覺就把這個念頭取消了,因為他實在沒有想到,隆吉會因為這件事而對他產生好感。按照中國人的思維來講,敵人的堅強勇敢就是頑固,只能是更加可恨,怎麼會敬佩?再說了,他當時那麼做是出於一種本能,是對敵人的仇恨,是要對自己的愚蠢用鮮血清洗,沒有什麼值得誇耀的,現在居然得到了對手的尊敬,那就不是小事了。在隆吉敘述這件事的時候,他的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也有了驚訝的感覺。面對優勢的敵人不怕死,敢於血白血紅的拼殺,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的確應該得到對手的尊重。那反過來說,能夠賞識英雄的人,也不會是泛泛之輩,為什麼別的日本人沒有看出這一點?這說明隆吉一郎不是個一般人,對手之間互相欣賞,這在古今戰史上不乏先例,鬼子雖然野蠻、兇殘,但不能就說,他們的隊伍中沒有高層次的人。當彭述志的腦海中發生了這樣的轉變,對隆吉的敵意自然減少了很多,開始用比較客觀的態度去和他說話了。“對英雄的崇敬愛慕,這是人之常情,沒有民族之分,只是閣下看走了眼,我可不是什麼英雄。”

隆吉早就從彭述志臉色的變化看出了他內心的轉變,暗暗的抒了一口長氣,心說這一刀割準了,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