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皇家內幕鉤心鬥角有關,彭述志不喜歡看宮廷戲,感覺不如看俠義內容讓他動心。可是到了第三天他卻讀不下去了,腦子裡總在想:鬼子還會耍什麼花招,軟招不行一定會動硬的,聽說鬼子的刑具無所不用其極,殘忍的不得了。哼,真到了那時候就咬舌自盡,總不能當叛徒,毀了一世英名。這樣一想,他倒盼著鬼子的審訊快點開始,讓鬼子知道中國書生中也有骨頭硬的。

但是到了晚上他又失望了,一切照舊,鬼影子也沒有多一個,隆吉一郎好像把他忘了,這讓他感到極度失望。像彭述志這種人是需要存在感的,隆吉一郎正是看明白了他的弱點,才故意採取冷凍的方法,首先讓彭述志心中產生焦慮,這樣他的意志就容易渙散,接近對方就容易了。隆吉一郎明白,只有真正的接觸彭述志,打消他的預防心裡,喚起他對生活的想往,淡化敵對情緒,信仰的魔力才會減弱,這時候以利誘之,是有可能打敗對方的。隆吉一郎還明白,像彭述志這樣的大gongchandang,早就被洗腦了,不用特殊的方法,根本就不可能征服對方。

彭述志哪裡知道隆吉一郎在想什麼,只是對這種冷處理生氣,不習慣。在他想來自己又不是豬,養肥了好宰,每天好吃好喝的供養著,難道鬼子有優待俘虜的習慣?這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因此這一天是他過得最鬱悶的一天。第四天,送飯計程車兵不見了,換了一個穿著和服的日本姑娘來伺候他,這個姑娘雖然稱不上是天姿國色,但也楚楚動人,和那個木頭似的日本士兵相比,無異於天壤之別,彭述志心中頓時舒服了不少。雖然這個日本姑娘不會說中國話,但是她似乎天生好動,不停的走動,總是在忙碌,一會掃地,一會擦灰,一會又整理房屋,給彭述志帶來了一股生氣,讓彭述志有了愉悅的感覺。和冰冷計程車兵比起來,女人的芳香總是和美好伴隨在一起,她會喚起你對生活的**、遐想,讓你從憤激中走出來。

當她走進臥室,面對桃紅色的床單,她那彎月似的眉毛騫了起來:因為簇新的蘇杭刺繡床單上,清晰的印下了腳上的汙跡,那汙跡像是呲牙咧嘴的孩子,正在大聲的嘲笑著什麼。彭述志頓時感到臉上發熱,好像全身**的站在女子面前,飛快走出了臥室,心裡莫名其妙的感到了羞恥。其實,彭述志是個很愛潔淨的人,即使在工作十分緊張的時候,他的汗褂子也很少出現餿味,腳是每天必須洗的。只是被捕之後他抱定了犧牲的決心,所以對一切事情都無所謂了,當然也不可能注意修飾自己,今天在一個日本姑娘面前,把最髒的一面展示出來,讓他覺得難為情。這些年,他雖然過著獨身的生活,內心深處並不是不想女人,不過是因為工作太多,過於繁忙,特委又總是遷來遷去,沒有固定的場所,使那想法像清風似的,剛剛冒一點頭,又隨著微風飄走了,但是在女人面前,他還是很注意自己形象的。今天被一個陌生的,異國姑娘用這種眼神窺視,他不能不感到彆扭。

在書房裡,他一邊看著書,一邊用眼角的餘光追蹤著女孩的身影,猜測著她是什麼人?鬼子肯定不會為了讓他生活過得舒適,找個傭人伺候他,即使找傭人,也不用找這樣年輕漂亮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鬼子想用美人計腐蝕他,癱瘓他的意志,哼!忒也小看了他,把他彭述志當成了沒有見過市面的鄉巴佬,西施,貂蟬使用的美人計,從小上學就讀過了。彭述志這樣想去,心裡自然產生了蔑視,精力又進入書中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