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口氣同樣是不滿的。因為當初建立政府他是反對的,就是怕背上沉重的包袱,運河支隊能否戰勝敵人,關鍵在於是否擁有靈活性,背上了沉重的包袱,就等於放棄了主動權。和鬼子對比,政治實力,軍事實力都居於劣勢,再放棄主動權,這樣的仗有幾分勝算?可惜肖鵬的遠慮沒有誰能夠認識到,就造成了現在的被動。

“我們剛剛建立的政權,在敵人進攻還沒有開始就自動消失,這是典型的逃跑主義。”彭述志憤憤地說,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西河的抗日政權是他一手建立的,就像自己生養的孩子,他對這個政權傾注了全部感情。孩子剛剛會走,就要把它掐死,他如何受得了?

“當初我就不同意建立公開的政權,因為我們的軍事實力不足以保護它們,明智的做法是建立秘密政權,那樣做只有少數人公開露面,一旦情況有變,我們也有能力把他們轉移。現在大敵當前,我們不把他們轉移走,當鬼子真來了,我們哪有那麼多的兵力去保護他們?”

肖鵬針鋒相對的說,提到這件事更是一肚子氣,西河那麼多的領導幹部,盡然沒有一個人支援他的看法,看不到這麼做的危險性。事情已經到了這會,他們還在幻想鬼子沒有能力摧毀抗日政權,還在認為運河支隊有能力保護他們,典型的革命幼稚病。

“你的意思是說,特委的決定錯了,大家的決定錯了,這裡所有人的認識都錯了,只有你肖鵬一個人是正確的?”彭述志譏諷的打斷他的話,把肖鵬引向了所有人的對立面,因為他明白,在坐的人對這件事都是投了贊成票的。“你肖隊長是打了幾個勝仗,就認為老子天下第一,就狂妄的不得了?連特委也可以不放在眼裡了?”

譚潔一直在默默的聽著他們的爭論,此刻她的心情是複雜的,事情到了這會她到有些清醒了,因為她對小野的能力,鬼子的實力,還是有著比較清醒的認識。肖鵬看到的問題,她開始的確沒有看到,現在當小野的掃蕩意圖已經明顯,肖鵬把它揭示出來,她立刻明白了,肖鵬說的是對的。一旦鬼子進行掃蕩,運河支隊全力對敵還難敵鬼子,要是再分出一大部分兵力去保護幹部,支隊的戰鬥力就會受到極大的削弱,難以和鬼子抗衡。肖鵬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提出把幹部提前轉移的,她認為這麼做在目前來說是明智的,所以當彭述志說出傷人的話,她看見肖鵬臉色慘白,知道該是自己表明態度的時候了,不能讓肖鵬受到傷害。

“彭部長,我看肖隊長的話有道理,為了長遠的勝利,有時候需要暫時的犧牲。”

“述志啊,不要亂扣帽子,讓人家說話,哪怕是錯的,也要讓人家把話說完。”郭剛雖然不滿肖鵬對西河前面工作的否定,但是也覺得彭述志操之過急了,都是革命同志,應該讓人說話。“肖鵬,往下講,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麼?這是研究工作,大膽說。”

“鬼子的兵力、戰力遠遠地勝過我們。更主要的是,現在西河的指揮官是小野,小野這個人非常狡猾,深通戰略戰術,他會選擇一個我們誰都想不到的時間、地點發動進攻,根本不會給我們準備時間。西河因為他的出現,皇協軍的戰鬥力也會提高,那些偽軍軍官非常服他,形勢嚴峻。如果我們不能及時的認識到這一點,早早的採取措施,事到臨頭就會措手不及,因此我還是堅持剛才的觀點,把暴露的幹部及早轉移或者疏散。”肖鵬接著說,當他意識到大戰迫在眉睫,所有的世俗,規則都不會放在眼裡,想什麼就會說什麼,這是性格使然。

“鬼子和皇協軍的戰鬥力我們見識了,在靠山前線,我們的一個大隊,不是擋住了他們這些天的進攻,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誇大敵人的力量,只會讓我們草木皆兵。”彭述志不屑一顧的說,眼裡的輕蔑之色是顯而易見的。

彭述志親自到過前線,也參加過戰鬥,楊萬才的部隊的確把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