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想法正好相反,他不能容忍這種做戲似的戰鬥,作為久經沙場的他,太明白時間的重要,也太知道楊萬才在這裡堵截的目的。他把身邊的鬼子少佐叫了過來,低聲的吩咐了幾句,鬼子少佐“嘿依”了一聲,一個小隊的鬼子就跑步的走了過來,把三連長和他的部下圍了起來,刺刀平端著,人人臉上帶著暴戾,就像是等待吃人的野獸。此刻只要鬼子少佐一聲令下,他們的刺刀就會添血,會把這些皇協軍連腸子帶肚子一塊掏出來。要知道就在幾個月前,公田就帶著鬼子幹過這樣的事,做這種事對鬼子來說可是行家裡手,眉頭都不會皺一皺的。

三連長嚇壞了,知道不玩命不行了,小鬼子翻臉那可是六親不認。他急三火四的跑過水坑,面對著二排長,甩手就是一個耳光,嘴裡惡狠狠地罵道:“你們他媽的演戲也要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在鬼子的眼皮底下演,找死啊!你們他媽的不願意活,老子還沒活夠呢?都給老子站起來。”

三連長罵完,一隻腳又踹了過去,一個皇協軍像是觸電般的跳了起來,其餘的皇協軍只好跟著站了起來,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給老子衝,誰後退一步,老子的子彈不認人。”

此時此刻就算皇協軍不怕三連長,也不敢不往前衝了,因為一個小隊的鬼子出現在了身後,和他們一起衝鋒了。

一直用望遠鏡在觀察情況的楊萬才,看見鬼子加入到了進攻陣營,知道只憑陣地上那幾個戰士是擋不住鬼子的,就親自帶著增援的人馬跑步進入了陣地,這一次雙方都玩真的了。子彈你來我往,飛蝗一般的飛舞著,槍聲震耳欲聾,比炒豆還密集,隨著手榴彈的爆炸,很快雙方都有了傷亡。但是鬼子的火力比運河支隊兇猛得多,機槍子彈颳風似的潑了過來,壓得楊萬才他們抬不起頭來。楊萬才一看這樣打不行,要是再這麼打下去,他們拼不起。既然鬼子欺負他們人少,火力不如對方兇猛,那就把他們放近,因為楊萬才的殺手鐧還沒有用。

“點火,轟他孃的鬼子。”

楊萬才厲聲的吼道,隨著他的叫聲,一直睜眼看著戰鬥的啞巴炮手雙眼放光,動作伶俐的跑了下去,陣地上的機槍也停止了怒吼,只有步槍在有氣無力的射擊著。楊萬才十分狡猾,為了發揮炮火的威力,他要麻痺鬼子和皇協軍,因此命令機關槍暫停射擊。

三連長髮現了這一情況,誤認為機關槍被打啞了,笑容頓時爬到了臉上。“弟兄們,衝啊!八路的機槍沒子彈了,誰先上去賞大洋十塊。”

十塊大洋不是很多,可是八路快不行了,這是伸手摘桃子的事,誰不幹?所以三連長這話還是有誘惑力的。他的話音剛落,皇協軍像是紮了嗎啡,開始嚎叫著向前跑去。

鬼子的小隊長也看得出來,這是一塊油乎乎的蛋糕,哪裡肯讓皇協軍獨享,在皇協軍衝鋒的那一刻,他也舉起了戰刀。殺那間,黃色的濁流像是剛剛開閘的洪水,兇猛的向前滾去,眨眼間,離陣地前沿不到五十米了,他們連支隊戰士的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了,此刻只要再使一把勁,白花花的大洋就到手了。可就在這時,他們聽見了一聲悶雷般的巨響,隨著那聲響,腳下的土地跳了起來。就在他們驚詫這是什麼聲音的時候,一群鋪天蓋地的,黑乎乎的東西迎面撲來,彷彿是大片烏雲從天而降。他們開始的感覺是被蚊子叮了一口,有些微痛,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