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把敵人放近再打。皇協軍的進攻開始了,他們以排為單位,輪換進攻,因為鄭雄看得出,對面的八路人數不多,路面又狹窄,人多了,擠在一塊等於給對方立了活靶子,如果採取車輪戰術,會收到奇效。

“打!”見敵人進入了有效射程,許放大喊了一聲,射出了第一槍,一個皇協軍就像得了瘟疫似的,晃了幾晃,木樁似的栽倒在地,許放心中一陣顫動,一種說不出的感慨湧上心頭。連日的戰鬥,讓他這個對射擊技術極端木衲的人,也快變成了神槍手,戰爭真是鍛鍊人哪!

陣地上,機槍在憤怒的吼叫,一團團烈火像顫動的金蛇,瘋狂的撲向他的獵物,子彈那鋒利的舌頭如一把把利劍,切割著,噬咬著,把一塊塊鮮嫩的肉,紅紅的血,吞噬在了肚子裡,隨著它的每一次親吻,就有生命進入了天國。它即是戰場上的屠夫,又是戰場上的英雄,在它的面前,任何彪形大漢都不敢耀武揚威。皇協軍的進攻隨著機槍的怒吼,潮水一般的退了下去。

鄭雄鐵青著臉,抓住一個退下來計程車兵,掄圓了胳膊,狠狠地抽了對方一個耳光。“**xx,比兔子跑得還快,要是前面是娘們,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機槍,給我狠狠打,二排長,該你們上了,別他媽的盡給老子丟臉。”

在鄭雄的重新部署下,第二輪進攻開始了,皇協軍集中了所有的機槍,子彈像下雨似的,潑向了許放他們堅守的陣地,一時間,天空中流星亂飛,運河支隊的火力被壓制住了,戰士們抬不起頭來。

“準備好手榴彈,等敵人靠近了一塊扔。”許放擦了一把臉上的塵土,低聲的怒吼著。

支隊陣地的沉寂,使進攻的皇協軍有了底氣,推進的速度明顯加快。二排長揮舞著手槍,大聲的吆喝著,彷彿摸到了勝利果子。“弟兄們,八路沒有幾個喘氣的了,快上啊!抓住了八路重重有賞。”

蝗蟲一般的皇協軍在他的吆喝下,果然像紮了嗎啡似的興奮起來,發出狼群一般的吼叫,潮水似的湧了過來。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五米……

“扔!”許放大喊了一聲,第一個扔出了手榴彈,手榴彈在空中劃出了美妙的弧線,隨後發出了巨響。緊接著,一串串的爆炸像山崩地裂似的,在皇協軍的頭上爆炸,立刻,漆黑的夜晚像是下起了流星雨,似乎除夕夜提前來到了,地面上變得一片雪亮,空中如無數的禮花在飛舞。可是這美麗的光亮,絢麗的禮花是死神發出的請帖,是奪命的音符。剛才還興奮異常的皇協軍,準備領賞的皇協軍,隨著哪一聲聲的爆炸,找胳膊的找胳膊,找腿的找腿,就地臥倒的,哭爹叫孃的,大聲喊叫的,什麼怪態都有,就是沒有再敢往前衝的。留下一大片屍體的皇協軍,逃跑的速度比攻擊的時候快多了,鄭雄的第二次進攻又流產了。

許放看看錶,整整阻擊了兩個時辰,再堅持兩個時辰,就是放手讓他們追,他們也追不上了,他那一直焦慮的心,因為皇協軍的兩次敗退而平靜了許多。可是他哪裡知道,真正的危險正在逼近,原來,曲營長的隊伍繞到了他們身後,離他們不遠了。

曲營長打仗是不如鄭雄勇敢,心眼卻比鄭雄多。當他發現譚潔他們撤走,並沒有從正面追來和鄭雄匯合,因為他了解鄭雄那傢伙,打仗是把好手,又有一個營的皇協軍,兵力足夠了,用不著他去錦上添花,那樣做,反到會惹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