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了。就在他驚鄂的一瞬間,伴隨著火光的,是激烈的槍聲,而且是機槍聲,聽槍聲的密集程度還不是一挺。隱隱約約的槍聲,像是從遠處傳來的雷電,而那高聳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小野最擔心的事情出現了,看來肖鵬向他防守空虛的地方發動了襲擊。如果西河鎮有失,影響了岡村寧次的春季大掃蕩,他就是把運河支隊消滅了,也得上軍事法庭,因為現在的鎮子裡已經沒有機動兵力了。小野的鼻子快氣歪了,無奈的,把到了嘴邊的命令收了回去,下達了返回鎮裡的命令。

王繁山的計策奏效了,如果小野不撤回,或者稍稍撤得晚一點,譚潔他們就可能遭到滅頂之災。

當然,戰爭很少在一個平面上展開,也很少能由一個人來主宰,就算小野不返回鎮裡,戰爭的程序和他開始設定好的,也相差甚遠,這除了自然的因數外,人和人之間的差異也是很大的因數。本來是一盤贏定的棋,由於袁喜才的貪婪、狹隘,使大好局面毀於一旦。如果袁喜才從一開始,就把發現了運河支隊的訊息通知小野,由小野統一部署,即使後來李威、王繁山去補救,也於大局無補,那麼整個運河支隊想逃脫毀滅的命運幾乎不可能,但是戰爭中沒有如果,只有下一次。肖鵬的高明體現在大局觀,他很少為自己著想,所以總是能在最大處著眼,將不利變成有利,將損失降到最低。在他為吳兵等人安排好了退路後,心裡變得坦然了。他相信,即使諸葛孔明覆生,面對此等情況,也不會比他做得更好。一個人有了這樣的心態,面對死亡還有何恐懼呢?因此當袁喜才開始了進攻,他就按照既定方針,邊打邊撤,把敵人引向了他們最不願意去的路上。

肖鵬不時的奔跑著,變換著位置,一會兒手槍,一會步槍,一會兒又是手榴彈,好像幾個人在作戰,在紛飛的彈雨中穿梭著,完全忘記了是在和死亡做遊戲,他這種變戲法似的打法,確實把袁喜才弄蒙了,根本就沒有想到和他們作戰的只有一個人。但是,人的體力終究是有限的,精神終究不能代替物資。漸漸的,肖鵬的體力透支了,再也無力進行奔跑,當然就談不上變換位置,只能老老實實趴在地上,藉著掩體進行還擊。

到了這時袁喜才首先發現了不對,幾個人射擊和一個人射擊的效果不能一樣,威力也會不同。當他最終判斷出,他的前面只有一個敵人時,那種懊悔和屈辱就不用提了,立刻撥出了一部分人去分頭搜尋,做亡羊補牢的事。但是他哪裡知道,肖鵬早已算好了時間,此刻的吳兵等人落在了他們身後,除非吳兵等人自己暴露,否則一萬年他也甭想找到他們。

前去搜查的人自然什麼收穫也沒有,這個結果讓袁喜才沮喪到了極點,他感到今天是輸到家了,本來想捕到一群虎,結果到目前為止,一隻虎也沒有抓到,這種失落和羞辱的折磨是可想而知的。

“肖鵬,你不用演戲了,我知道,前面只有你一個人。你好好看看,山上都是我們的人,無用的抵抗,只能白白送了性命,你覺得值嗎?”

袁喜才說完讓部下停止了攻擊,大聲的喊了起來。當他發現上當之後,腦子裡在迅速旋轉,用什麼辦法能彌補自己的過失,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活捉肖鵬。如果能把活的肖鵬帶回去,不但所受的屈辱能抵消,還可能得到小野的賞識和歡心。當初在飛虎山,小野沒有抓到活的林強,一直耿耿於懷,而肖鵬的價值顯然大於林強,這是轉敗為勝的唯一辦法,他一定要試一試。

“袁隊長,現在才發現了我給你唱的空城計,晚了,看你怎麼對你的主子小野交代。”肖鵬用揶揄的口吻說,口氣顯得十分輕鬆。袁喜才的勸降,說明他黔驢技窮了,也說明吳兵他們安全著陸,他無牽無掛了。

“肖隊長,就算我中了你的計,就算小野太君會訓斥我,但我還是白鯊特工隊的隊長,還是個活人。可你呢?就算你贏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