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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萬才在他選中的突破口發動了突然襲擊,一切就如他預料的一樣,趙奎根本就沒有想到他會在那個方向進攻。楊萬才的部隊是直入中心地帶,像颶風似的刮來,趙奎一下子被打懵了,脆弱的防線很快就被突破了。不過趙奎慌亂了好一會,總算鎮定下來。他認為,進入中心地帶的,不過是一個排的兵力,治安隊完全有能力消滅他們。所以他下令,所有駐守在外圍的治安隊掉轉頭向村子中心靠攏,對楊萬才實施包圍。到了這會,趙奎還在認為自己勝券在握,高興得幾乎手舞足蹈,因為他太需要在軍事上做出成績了。袁喜才,石冠中他們之所以瞧不起他,不就是因為治安隊打仗不行,如果贏了這一仗,所有的恥辱都會被洗刷掉,酒井一定會重用他,因為他很明白,從高島、小野到酒井,都知道他對皇軍是忠心不二的。

作為像趙奎這樣狗性十足的奴才,如何討好他的主子,得到更大的利益,似乎是他生活的主要內容,只要有一點機會,他都不會放過的,正所謂利令智昏就是指得這種人。只是他不知道,憑他那狗性十足的智商,怎麼會是人的對手。

許放早就在等待這一刻,他必須把握住最佳時機,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因為臨來時,肖鵬說的很明白,一旦酒井撤兵,趙奎的治安隊根本頂不住,你們的目的是救人,把他們打散就可以,然後把部隊帶出來,參加消滅鬼子的戰鬥。這次反圍剿,肖鵬的目標非常明確,盡最大可能的殺傷鬼子,至於皇協軍和治安隊都不例為主要打擊物件。肖鵬明白,和鬼子作戰,具有優越條件,這樣的機會少而又少。鬼子在西河的兵力本來就不夠,多消滅一個,威脅就少一分,對於運河支隊今後的活動就安全一分。在執行命令上,許放是從來不打折扣的,既然肖鵬這樣說,他就要把自己部隊的損失減少到最低限度。

撤到中心圈的治安隊剛剛準備好對楊萬才的合圍,許放的部隊就出現在他們身後了,頓時治安隊像似關在籠子裡的鳥兒受到了突然襲擊一樣,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立刻四下奔逃,趙奎如何呼喊也制止不住。這時他這才知道,打仗憑得是真本事,士兵的本事是靠平時刻苦訓練得來的,他那套溜鬚拍馬的伎倆到了戰場一點也不管用,趙奎不明白,當奴才的,最好不要痴心妄想在實事上建立功勳。見部隊的潰逃制止不住,趙奎就轉身跟著他們一塊逃了。

這時的肖鵬站在風雪瀰漫的山丘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彷彿此刻不是在打仗,正是他飽賞雪魂,笑吟風霜,和岑參,王昌齡等邊塞詩人高歌一曲的最佳時刻。的確,此刻他心中湧動的,是北國風光的豪情,是千樹萬樹梨花開的盛景,是驅除韃虜,還我河山的雄心壯志。面對這瀰漫的風雪,妖嬈的風姿,壯闊的山巒,他很想高歌一曲,抒發一下胸中的激情。所以在他那表面平靜的臉上,不時的會閃爍出厲電一般的光芒。

譚潔一直在注視著他,此時忍不住問道。“想什麼?萬一鬼子不上套,戰士們就白挨凍了。”

譚潔的話把肖鵬拉回到了現實當中,肖鵬不由自主的舉起望遠鏡,想看看酒井的部隊走了多遠,但是茫茫的風雪阻隔了他的視線。他能隱隱約約看到的,是拖在後面的皇協軍,木村的部隊早已遠去。但是他沒有絲毫的不安,至少從目前的情況看來,一切都在按照他設計好的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皇協軍儘管走得不快,卻也沒有受到任何騷擾,他的部隊在嚴格的執行著他的命令,一點動靜也沒有發出。“不會的,秋菊一定會把鬼子帶過來。”

整個計劃的伏筆早早就做好了,過去西河的八路軍沒少和鬼子交火,可是每一次都是打了就跑,幾乎沒有正面接觸。除了木村直接領導的部隊和運河支隊打過幾次正面戰鬥,其餘的鬼子在和八路軍作戰中都是佔了上風的。在他們眼裡,土八路的戰鬥力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