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小鬼子。”胖子的眼裡在噴火,他是一班班長,正義感本來就不差,還差一點捱了鬼子的鞭子,肚子裡的火哪裡還控制得住。“小個子死了,死的是個爺們。平時咱們都瞧不起他,拿他開涮,說他膽小的像個兔子,可是到了叫勁的時候,咱們都是他媽的熊包,孬種,眼看著鬼子欺負咱們的姐妹,屁也不敢放一個,這他媽的也叫爺們?不如把那東西閹了。”

“叫喚什麼?耍個人好漢?”依排長斥責他道。“想報仇,辦法多得是,可是人少不行。”

“排長,你一定有了辦法?”二班班長問。

“鬼子有一個小隊,咱們幹不過他們,想法子把齊連長拉進來,有了一個連的弟兄,咱們就能鬧他一鬧。最後實在不行了,上山當土匪咱也有資本。”依排長說。

“齊連長?他!不可能。”胖子的頭搖得像是貨郎鼓。

“你們不瞭解齊連長,他表面看著文縐縐的,有些軟,其實骨子裡一點也不軟,不過是想得事情比咱們多。我敢說今天這事把他也氣壞了,只要咱用點方法,他就會和咱們一起幹。”依排長說著喝了一大口酒,他當兵就是齊連長帶來的,所以比較瞭解對方。

“你說排長,我們都聽你的。”幾個人同時表態。

“喝完了酒回去睡覺。招呼十個弟兄,聽我的號令,今天晚上我們就動手。”依排長目光如電的說,剛才不是齊連長攔著,他就準備開槍了,就是死也要讓鬼子看看,中**人是有血性的。

公田做夢也沒有想到,在他眼裡如綿羊一般的皇協軍也有張開牙齒的時候,因此在他享用完婦女的**之後,就和手下計程車兵進入了夢鄉。他更沒有想到,他的對手會採取這樣一種報復方式。公田不知道,中國人軟弱不假,可是一旦被激怒了,覺醒了,民族自尊被激發出來,那就不僅僅是勇敢了,簡直可以用瘋狂來形容。就在依排長他們準備實施報復計劃的時候,並沒有把退路想好,他們就採取行動了。比如被鬼子發現了怎麼辦?齊連長不肯加入怎麼辦?就算報復成功了,下一步該怎麼辦——鬼子很可能調集全部的兵力對他們進行圍追堵截,更多的皇協軍將成為他們的敵人,因為他們並不想反叛。這諸多的問題一旦認真去想,哪一條都夠要命了,都會消磨掉他們的信心,也許就是因為他們不去想,本來複雜的事情反而變得簡單了,熱血和衝動就成了他們行動的唯一指南。

下半夜一到,他們就開始行動了,參加報復行動的人都是自願的,白天的羞辱使好多皇協軍難以忘記,對鬼子的厭惡變成了仇恨。仇恨使他們迴歸了中國人的天性,使他們想起了自己是炎黃子孫,仇恨還使他們想起的,不僅是五千年的文明,還有祖先們的強大。作為這樣民族的一個子孫,他們有義務,有責任用熱血和生命,去洗刷任何人強加在他們身上的恥辱。

參加行動的人都穿上了便衣,佩戴了鋒利的短刀,因為今天晚上他們的主要利器就是刀,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開槍的。依排長給他們的規定是:殺死三個鬼子,讓他們為白天死去的三個人陪葬,如果有可能,對白天弓雖。女幹婦女的幾個鬼子進行閹割手術。任務十分明瞭,每個人聽完後都熱血沸騰,從他們的駐地到鬼子的駐地有幾百米的距離,片刻功夫就到了。

在村公所的路口,鬼子設有崗哨,站崗的鬼子十分機警,來回的走動,面對前面的開闊地,一切都會看得清楚,依排長他們要從正面進去幾乎是不可能的,這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按照依排長的估計,到了下半夜,鬼子人困馬乏了,他們偷偷的幹掉哨兵,就可以潛入進去,然後對準目標,快速的進行攻擊。顯然他的計算有誤,鬼子的警覺性遠比他預料的高,責任心也不是皇協軍能比的。

他的弟兄學了一聲貓叫,試圖轉移鬼子的主意力,可是鬼子哨兵沒有上當,還是牢牢的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