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說到就到,何況那兩個日本人還在山上,鬼子決不會坐視不理。

飛虎山的攻擊開始後,她和林強就把部隊拉了出來,密切關注前方的動靜。令他們不解的是,整整一個上午,不見鬼子出現,似乎鬼子真要坐山觀虎鬥,她認為這很反常,認為小野有更大的陰謀。因為譚潔知道,那兩個日本人是鬼子絕不能放棄的,他們已經成為三方爭奪的焦點。林強認為小野不出兵是等雙方鬥個兩敗具傷再出手,或者在半路截殺。她覺得這個分析有道理,就和林強開啟地圖,研究鬼子可能埋伏的地點,在戰術方面,林強是專家,她只能聽他的。兩個人剛剛弄出了眉目,壞訊息就一個接一個的傳到。先是說鬼子出兵了,一箇中隊,後來又說烏專員被圍住了,鬼子不是一箇中隊,是兩個中隊,情況變得非常嚴重。擺在他們面前的情況是:救還是不救?不過這一點他們之間很快達成了共識。可是出多少部隊,兩個人發生了分歧,林強要把部隊都拉上去,因為鬼子是兩個中隊,人少了不管用。譚潔不同意,雖然她認為林強的話有一定道理,但是運河支隊就這點家底,現在的情況又很特別,不能不讓她憂慮。到目前為止,並沒有皇協軍的動向,這很不正常。小野花了那麼大的力氣徵兵,訓練擴大皇協軍,不可能是為了讓他們看家護院,連鬼子都出動了兩個中隊,皇協軍會養著不用?於情於理說不過去。

“林強,你注意到沒有,皇協軍沒有出現。”譚潔說。

“皇協軍?”林強撇撇嘴,一臉輕蔑的表情。他太瞭解這些老爺兵了,欺負老百姓還行,說到打仗,那也叫軍隊?當初他帶一箇中隊去護糧,碰到過皇協軍一個大隊,雙方交火三十分鐘,對方扔下十幾具屍體逃了,這樣的軍隊能打仗?“我的譚政委,兩個中隊的鬼子足夠了,多了他們不是添亂嗎?如果我是小野也不會讓皇協軍來。再說,鬼子怎麼知道我們會來?”

“也許你說的有道理,可我的心理還是不落地。”譚潔皺著眉頭說,眼睛裡有著閃爍不定的憂鬱。運河支隊畢竟是冀州地區的主要武裝力量,一旦遭到重創,會給黨的事業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作為政委,她將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見她不說話,林強耐不住了,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救兵如救火啊!“說話,我的大政委,要不我自己上去。”

譚潔知道他在賭氣,也不和他計較,反正她拿定了主意。“我看這樣,你先帶一半人過去,我帶令一半人接應,如何?”

林強不滿的看了她一眼,心裡很生氣,但是不想爭了,知道爭了也沒用,有時候譚潔的固執並不比他差,就帶上一半人奔飛虎山而去。在林強看來,無論從國共合作上,還是從道義上,他都必須去支援。當初不是李威,他就完了,國民黨軍官能不計前仇的幫助他,gongchandang的領導反到不如他們,這不成了笑話?他林強在什麼事情上輸給過國民黨,也不能在人格上輸給國民黨。

林強率領的部隊中,按照慣例是楊萬才的中隊打頭,他們也沒有走大路,而是貼著山腳,急速的向前奔突。儘管山路崎嶇不平,卻沒有影響他們的速度。

山上,李威指揮的國民黨軍已經和木村指揮的日本兵交上了火。炮火,槍彈織成了一張張霧濛濛的大網,燃燒的樹木則騰起了陣陣黑煙,落在岩石上的子彈,時而發出清脆或沉重的響聲。然而讓林強感到奇怪的是:雙方好像在進行啞戰,沒有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