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做的那些事兒,其實就是戴鐸做的,四阿哥能最後能成是因為他“倚信滿人戴鐸為之謀畫”的結果,甚至民間還有“沒有戴鐸就沒有雍正”的說法。

只是雲錦見過他之後,卻是有了些不同的看法,其實雲錦見他的次數也不多,僅只一次而已,但卻有種感覺,這個戴鐸遠沒有這麼二月河大大所寫的鄔思道那麼聰明沉穩。

“爺,您怎麼突然想到問起他來了,”雲錦看了看四阿哥,“雲錦跟他只見過一次面,哪裡就能對他有什麼評價了。”

“你先看看這個。”四阿哥從袖子裡抽出一封信遞給雲錦。

“這是,”雲錦接了過來,一看筆跡就不是四阿哥所寫,又看了看題頭,“這是戴鐸寫的?”

“你先看了再說。”四阿哥淡淡的說道。

“哦。”雲錦答應一聲,低下頭來認真的看著那封信,可是卻越看越心驚。

只見那信中寫道,“奴才戴鐸謹啟主子萬福萬安。奴才每思人生在世,百歲無多。上之不能從赤松子遊得達摩祖髓,作古今來第一風流人物,次之又不能苟全性命不求聞達,甘隱逸於林泉下,而隨波逐流,碌碌一世,醉生夢去,與草木同腐朽,良可悲也。幸達我竹子有堯舜之德,而奴才受格外之知,惟因身居外吏,不能日近天顏,雖有微衷無由上達,即或偶言亦難盡備,此奴才之日夜抑鬱而不能自安,終身飲恨,而時為愧赧者也。”

“然當此君臣利害之關,終身榮辱之際,奴才雖一言而死,亦可少報知遇於萬一也。謹據奴才之見,為我主子陳之:皇上有天縱之資,誠為不世出之主;諸王當未定之日,各有不併立之心。論者謂處庸眾之父子易,處英明之父子難;處孤寡之手足易,處眾多之手足難。何也?處英明之父子也,不露其長,恐其見棄,過露其長,恐其見疑,此其所以為難。處眾多之手足也,此有好竽,彼有好瑟,此有所爭,彼有所勝,此其所以為難。而不知孝以事之,誠以格之,和以結之,忍以容之,而父子兄弟之間,無不相得者。我主子天性仁孝,皇上前毫無所疵,其諸王阿哥之中,俱當以大度包容,使有才者不為忌,無才者以為靠。昔者東宮未事之秋,側目者有云:‘此人為君,皇族無噍類矣!’此雖草野之諺,未必不受此二語之大害也。奈何以一時之小而忘終身之大害乎?”

“至於左右近御之人,俱求主子破格優禮也。一言之譽,未必得福之速,一言之讒,即可伏禍之根。主子敬老尊賢,聲名實所久著,更求刻意留心,逢人加意,素為皇上之親信者,不必論,即漢官宦侍之流,主子似應於見面之際,俱加溫語數句,獎語數言,在主子不用金帛之賜,而彼已感激無地矣。賢聲日久日盛,日盛日彰,臣民之公論誰得而逾之。”

“至於各部各處之閒事,似不必多於與閱也。”

“本門之人,受主子隆恩相待,自難報答,尋事出力者甚多。興言及此,奴才亦覺自愧。不知天下事,有一利必有一害,有一益必有一損,受利受益者未必以為恩,受害受損者則以為怨矣。古人云:不貪子女玉帛,天下可反掌而定。況主子以四海為家,豈在些須之為利乎!”

“至於本門之人,豈無一二才智之士,但玉在櫝中,珠沉海底,即有微長,何由表現。頃者奉主子金諭,許令本門人借銀捐納,仰見主子提拔人才之至意。懇求主子加意作養,終始栽培,於未知者時為親試,於已知者恩上加恩,使本門人由微而顯,由小而大,俾在外者為督撫提鎮,在內者為閣部九卿,仰籍天顏,愈當奮勉,雖未必人人得效,而或得二三人才,未嘗非東南之半臂也。”

“以上數條,萬祈主子採納。奴才身受深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