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主子根本連這個院子都不來。那她不是和咱們一樣,賤民一個,憑什麼還要咱們伺候她。”紅袖憤憤不平。

“主子既然這麼安排,必然有主子的道理,咱們做下人的不能隨意揣測,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翠屏倒是個懂事的。

“話不是這麼說,現在府裡有多少人在笑咱們,伺候這麼個人,主子不是主子,奴才不是奴才的,弄的咱們都低人一頭,越想我越生氣。”紅袖不服氣。

“別這麼說,其實我倒覺得能伺候小姐是件幸運的事情呢。你看,只要咱們把份內的事做完了,她總是叫咱們去休息,不然現在咱們還要在那站著伺候呢。而且她對咱們總是客客氣氣的,為她做一點事,總是謝來謝去的,也從不責罰咱們,你見過哪個主子是這樣的?年福晉那兒的春兒不就是因為打破個碗,差點給打死了。”翠屏仔細的給紅袖分析。

“那是她明白自己地身份。知道自己不是正經八百地主子。所以才對咱們這麼客氣地。”不過翠屏地心是白費了。紅袖一點沒聽進去。

雲錦卻是聽夠了。扭頭往回走。怪不得最近幾天。紅袖做事地態度有問題呢。真是隻要有人地地方。就會有是非。其實雲錦也不覺得紅袖伺候她。是因為她地身份比紅袖高。畢竟她來自一個自由平等地時代。如紅袖所說。雲錦內心也覺得自己和紅袖地地位沒什麼上下之分。紅袖可以不把她當主子。可以不尊重她。但她既然在這府裡做奴婢。就必須做好她地工作。

不過。話說回來了。雲錦只是寄人籬下。在這個府裡既沒身份又沒地位。就算是紅袖做地不對。雲錦也沒什麼資格和權利去處罰她。難道還真地向烏喇那拉氏投訴不成。那她可就是太不懂事。太不識趣了。

其實也難怪紅袖有意見。雲錦自己都覺得自己地身份曖昧地很。以四阿哥那麼個講究規矩地人。給她安排一個說得過去地身份是什麼難事。可他偏這麼不明不白地晾著她。不知是打地什麼主意。不過身份不明對雲錦來說。倒也不是什麼會困擾她地事。現在生命有保障。吃穿不愁。還有人伺候。雲錦已經很知足了。

回到自己地屋子裡。雲錦仍然不知道幹什麼。一眼看著古箏。從到這個院子裡。她還沒有正經彈過曲唱過歌呢。既然連她地丫環都知道她是個樂戶了。她也不好辜負了這個身份不是。

雲錦隨手拿了塊布。抱著古箏走到院子裡地大樹下。把布鋪在地上。她席地而坐。古箏擺在腿上。閉著眼深呼吸一下清新地空氣。感受著輕風習習。心情好了許多。

抬頭撫到琴上,叮叮咚咚的彈起來。琴聲一響,翠屏、紅袖以及陳風都出現在院子裡,他們看到雲錦席地而坐,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臉見到鬼的表情取悅了雲錦,她對他們眨了眨眼,張嘴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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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章武的事我查清了,是一夥強盜乾的,我已經將他們清剿了。那個詞兒當時就是章武抱著的,被那夥強盜賣進了群芳樓。這是他們在章武身上搜出的小孩衣服和飾物,因是好東西,強盜頭子當時又剛得了女兒,就留下了,又想留著給以後的娃兒用,就一直留到現在,都在這兒,四哥看看,對不對?”十三阿哥坐在四阿哥府的書房裡,拿出一個小包袱遞給四阿哥。

“是,沒錯。”四阿哥開啟包袱看了看,確認後交給烏喇那拉氏,烏喇那拉氏會意,接過後,親自到裡屋仔細收起來。

“那就好了,這下詞兒認祖歸宗的憑證有了。”十三阿哥高興的笑著。

“十三弟,現在詞兒改名了,叫雲錦了。”烏喇那拉氏放好東西出來了。

“哦,是四嫂給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