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離著遠呢。

雲錦的睡眠之所以會這個樣子,原因也很簡單,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因為她缺乏安全感。

是啊,她怎麼可能不缺乏安全感呢。從到了這個清朝以來,這事兒那事兒的,出了多少了,她的小命也一直都是懸懸乎乎、危在旦夕的,從這個阿哥府到那個阿哥府,從宮裡到宮外,大災小難的有多少了,能讓她有安全感嗎?

可是這種安全感,雲錦卻是在四阿哥地懷裡找到了,她的手摟著四阿哥的腰,頭枕著他的肩膊,呼吸間全是他的氣息,心裡沒來由的就放鬆了下來,只覺得自己好象是找到了組織的地下工作者一樣,不對,這個比喻不恰當,應該說是找到了自己的肋骨,這個比喻也不對,反正不管是什麼了,總之雲錦終於可以安安心心、塌塌實實、香香甜甜的睡上一大覺子。

但是睡得再香,也不是睡死過去了,身邊地人要起來了,雲錦還是知道的,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死摟著的。

“爺。”雲錦睜開迷濛地睡眼。看看了外面。天還是黑黑地呢。“您這是要上哪兒去啊?”

“上哪去?”四阿哥瞅她一眼。把她地胳膊從自己地腰上拿開。“上朝啊。”

“這才什麼時辰啊。您就上朝?”雲錦很驚詫。這人不是睡毛了吧。

“從來都是如此地。”四阿哥彷彿看出了雲錦地心思。白了她一眼。“起來吧。侍候爺穿衣。”

“是。雲錦這不就起來了嘛。”雲錦答應了一聲。心中卻在腹誹著。這皇家地人也真是地。好象小孩子似地。還得別人幫著穿衣服。就不信沒人幫他。他還能光著身子出去不成?

雲錦想是這麼想,可穿還是得幫著穿地,她剛要掀被子起身,就看見四阿哥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看呢。

“爺,”雲錦小聲的說道,“您能不能把頭轉過去?”

雲錦這時雖然不是光著身子的,可畢竟穿的是裡衣,新婚第一天,雖然已經有過魚水這歡,可她的臉皮還是很薄地,不好意思就這麼站在四阿哥的面前。

“為什麼?”四阿哥一副不明白地樣子。

“雲錦要穿衣服。”雲錦紅著臉說道。

“那你就穿啊,”四阿哥吩咐著,“動作快點兒,爺還等你侍候呢。”

“可是,”雲錦臉上一直髮燒。

“可是什麼?”四阿哥還是不解的樣子。

“您不轉過頭去,雲錦怎麼穿啊?”雲錦嘟著嘴。

“該怎麼穿就怎麼穿唄,”四阿哥淡淡地說道。

“爺,”雲錦拉長了聲音,帶著撒嬌的口吻。

“真是麻煩,”四阿哥皺了皺眉,把頭擰了過去,“快點兒,爺要晚了。”

雲錦小心地看著四阿哥,見他沒有要偷看的意思,趕緊掀開被子,迅速的下炕拿自己的衣服急三火四的穿起來。一邊穿一邊不放心的回頭看四阿哥,結果正與他的眼神對個正著。

“爺,”雲錦氣惱的叫了起來。

“這有什麼的,”四阿哥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你都是爺的人了,還怕爺看?”

“還是爺呢,說話不算數。”雲錦氣得顧不上害羞了,一邊穿衣一邊恨恨的說道。

“爺說過什麼了?”四阿哥反問雲錦。

雲錦一想,他還真沒說什麼,只是把頭轉過去了,可是這不就是做出意思表示了嗎?誰說一定要親口說出來啊。

“怪不得皇上把生意交給您做呢,”雲錦撇了撇嘴,“您也是太能算計了。”

“說的什麼話,”四阿哥橫了雲錦一眼,“你有什麼值得爺算計的?”

“是,雲錦當然是沒什麼值得爺算計了,”雲錦給了四阿哥一個白眼,“不過是給爺耍著玩罷了。”

“哪學的毛病,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