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清澈的痛處,他怒吼道:“你這市井婦人懂什麼?難道你父親沒告訴你本王的計劃?朔月,十個你,都抵不上晚兮的半根手指頭。你就連與她相提並論的資格都沒有。”

自取其辱的女人,看來,他應該要學學安陵永昕的招數,將這個女人貶為軍++妓,再來懲罰她。

朔月突然明白了,万俟清澈說是過幾日再送沐泠然入宮。

實際上,万俟清澈根本就沒那個意思,他已經與她父親商量好,那日奪宮。

他還是捨不得將她送人,哪怕是為了皇位,他都捨不得。

朔月又將矛頭指向安陵永曦,意圖讓二人之間的矛盾進一步惡化。

“安陵永曦,你真可憐,你得到了皇位又能如何?你最喜歡的女人卻跟別人走了,現在還被逼死。可憐的你,竟然還一心想要幫那個逼死你喜歡的女人的兇手奪皇位,你真可憐……”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想了想,又繼續說:“忘了告訴你們,其實,幾個月前沐府那個縱火之人就是我,當時我與周嫵兒一起想要置沐泠然於死地,結果失算了,沐泠然當時不在夕落院……”

倒是万俟清泉聽不下去了,“朔月,你鬧夠了沒有?念念什麼地方得罪過你,你要用這麼惡毒的方法對她?你明知道万俟靖業對沐瑾寒的恨,還一心想將念念推入火坑,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惡毒?”

竟然是這個女人縱的火,也難怪有那麼好的機會,裡應外合確實比外人來縱火成功率要高出許多。

安陵永曦的目光如同千年寒冰,“万俟清澈,這個女人,先別弄死她,要讓她死不能生,生不如死。”

這時,夾棍與竹籤已經呈上來了,万俟清澈一個手勢,劉全立刻行刑。

先用竹籤將朔月的指甲全部挑開,只聽到朔月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同情她,這個女人實在太瘋狂了。

万俟清澈心裡更是說不出的滋味,怎麼也想不到沐府的火是她放的,這個惡毒的女人,真應該千刀萬剮,放進油鍋裡面炸。

万俟清泉附在安陵永曦耳邊低聲說:“走吧,我們去斷情崖看看……”

安陵永曦雖然與万俟清泉沒什麼交情,但是聽到万俟清泉也喚沐泠然為念念,心知万俟清泉與沐泠然的關係應該不錯。

斷情崖上,風,迷離了安陵永曦的眼。

他感覺眼睛被風吹得睜不開了,指尖摩挲著巨石上刻著的字。

這字跡顯然是新刻上的,字跡清晰,卻讓他的心直流血。

默默地念著巨石上所刻的字,“滿目河山空望遠,不如憐取眼前人……滿目河山空望遠,不如憐取眼前人……”

万俟清泉有些傷感的望著安陵永曦,“你也利用過她?”

安陵永曦怔了怔,許久過後,他才回答。“對……利用過……”

“你後悔了?”

“後悔了。”

“你與万俟清澈對她的利用與欺騙,讓她不敢隨便相信人了。你現在來找她,又有何用?”

“我只想來看看她,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万俟清泉突然別過頭,“安陵永曦,你與万俟清澈一樣可憐,看不清自己的心。以後,即便是念念回來,我也會阻止你們接近她。我是她哥哥,只要有我在,你們休想再傷害她。因為,你們都不夠愛她……”

說完,万俟清泉轉身離去,獨留安陵永曦一人。

万俟清泉走後,安陵永曦才走到懸崖邊緣。

地上有一攤已經凝固的血跡,可想她跳崖前會是怎樣的一幕。

安陵永曦閉上眼睛,坐在懸崖邊緣,雙腿垂下去,像個失落的孩子。

一個人坐了許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