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便讓他回去精心伺候著,有事趕緊回報。

冬雪應了聲便走了。

王夫坐著想了會,便喚人拿著畫卷去到書房找安靖王拿主意。

進了書房,示意春喜把畫卷放下,揮退一干人等,對著書案後的安靖王說道:“殿下,這賜婚之事不成。”把剛才發生的事一一都對他說了,

安靖王皺起了眉頭。

王夫道:“藍兒這是鐵了心只娶陸公子一人了,再這樣逼她,我怕會把藍兒逼出病來的。殿下還是進宮把這賜婚給辭了吧!”

安靖王得知女兒鬧了起來,心中煩悶,手摸著畫卷,嘆道:“唉,這個孩子真不讓人省心。”

王夫落下淚來:“殿下,我們只剩下這一個女兒,如果藍兒願意倒罷了,可現在藍兒一心只撲在陸公子身上,不願娶別人。以前女兒胡鬧,你煩悶,如今難得她有了心愛之人,為何不成全了她?”

安靖王微嘆:“你知道什麼。”

王夫泣道:“我們家為了皇上已經失去了兩個女兒,如今只剩下這唯一的一個希望,難道竟然連她這一個心願也不願達成嗎?

這陸公子雖然出身草莽,但人品相貌卻是一流,哪裡配不上藍兒?人也知書識禮,我把這畫卷拿給他,他也接下來,一點也沒有捻酸吃醋的小家子氣,不比大戶人家的公子差。”

安靖王沒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敲著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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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接著說道:“我知道殿下心裡是想幫著皇上,可那也不能拿女兒的幸福做交易,我們對得起皇上了,就讓藍兒按自己的心意來安排她的婚事吧!”

安靖王低聲喝止道:“你也是老糊塗了,這種話也是可以亂說的?”

王夫被妻子喝止,心中氣惱,憤然道:“我還沒老糊塗,我知道殿下心裡顧念著姐妹情份,可人家並不這麼想。殿下既然不願,我明日就進宮去求皇上,拼著死在宮裡也要把這賜婚給辭了!”

安靖王看著從未跟自己大聲說過話的夫君氣憤異常地瞪著自己,看著他鬢邊的白髮,還有蒼老的容顏,不禁心軟,柔聲道:“顏顏,你當我不疼自己的女兒嗎?女兒畢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怎能不疼她?可你怎麼不想想,這位陸公子既然如此出眾,怎麼會看中藍兒?”

見夫君愕然,接著說:“不是我說自己的女兒不好,你也知道女兒是什麼樣的人,雖然如今與以前大不相同,但又有幾人知道?

陸公子的人品相貌是沒得比,舉手投足自有一種大家風範,這種舉止儀態可不是學來的,而是與生俱來的,不說尋常的大戶人家,就是這滿朝文武重臣家裡又有哪位公子有他那樣的風采?

藍兒是被他迷昏了頭,這些疑點自然看不見,怎麼你也不想一想?”

王夫被她說得心裡怕了起來,忙問:“殿下是懷疑陸公子有意利用藍兒?”

安靖王搖搖頭,說:“我只是懷疑他對藍兒並非真心,藍兒是真心真意想要娶他,為了他竟然當面跟皇上拒婚,還為了他要再次離家出走,從古至今你可有聽到過如此忤逆不孝的言語?”

王夫更為擔心,拉著安靖王的衣袖,急道:“這如何是好?藍兒如果真要離開家怎麼辦?”

安靖王安慰他道:“這事我自有道理,我問你,藍兒可有在陸公子處留過宿?”

王夫道:“我問過冬雪,他說女兒對陸公子恭敬守禮,從無輕薄,我這才知道女兒是把他當成正夫來待。”

安靖王微微冷笑:“女兒什麼脾性你我都知道,既然真心喜歡陸公子,怎會隱忍至此?若不是陸公子有意推託,便是她們串通好了的。”

頓了頓,問:“女兒現在怎樣?”

王夫忙說:“女兒現在陸公子處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