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行洲像是笑了:“叫得挺順口。”

很明顯,閔行洲那意思是不太喜歡她跟他家人走近討好。林煙目光盯緊那隻被同類咬傷的鱷魚,好半響仰頭看他,漂亮的上眼皮弧度微彎:“七哥。”她頓了頓,“這回夠嗎,我還可以叫得更順口呢。”

嬌滴滴的。

閔行洲手敲著欄杆,一下,兩下,低眸與她對視:“很禁忌。”

池裡肉空。

保鏢端生豬肉過來,閔行洲從林煙身後捉住她的手,帶動她夾一塊生豬肉,往池裡投餵。

兩人身挨身,密不透風,同材料絲質衣服很快融合粘在一起,彷彿有團熱火在中間燒,滾燙,糜爛,香汗淋漓。

閔行洲聲音寡淡:“你只適合金屋,不適合外面的爾虞我詐。”

閔行洲的意思稜模兩可,林煙扭頭看他:“我是你女人,爾虞我詐有你不是嗎,你不是每次都會滿足我嗎。”

閔行洲眼底一片閒散,“真看得起你自己。”

林煙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加深,卻不帶感情,只是試探。

閔行洲身形沒有任何反應,任她來,回擊。

半響,林煙伸手抹掉男人那片薄唇上的口紅痕跡,“你怎麼不拒絕,是誰看不起誰。”

“妻子。”閔行洲並不否認也不解釋,說這兩個字的時候都不看她一眼,敷衍了事,永遠猜不透他的心思。

但能肯定,跟愛情無關。

閔行洲拿帕子拭手,離開乾淨。

正堂裡,閔老爺子和老太太品茶,聽傭人陳述那一幕後,老太太問,“你怎麼看。”

閔老爺子眸色變深,端茶杯的手有些抖:“他瘋了,他兩個都想要。”

一個養家裡寵著,一個養外面愛著。權貴圈外面兩個家庭的都有,三方情願下表面和諧共處,不然那麼多私生子哪來。

可這是在他們閔家,老太太手拍桌子:“我可不允許,哪怕他叫閔行洲,哪怕他有這個本事也不行!”

閔老爺子隱約有怒,選擇安撫老太太:“別激動,有我在。”

老太太靠背椅:“你早就鬥不過他了,他翅膀已經硬有本事狠。”

確實鬥不過,可閔行洲終究姓閔,終究是他們閔家唯一的太子爺。

老太太收走桌子上的手持,繞在手裡:“小煙不會妥協,我還是去菩薩那拜拜,求個曾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