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留個下臺的機會。」

我並不明白。

不過她有權對我不坦白。

我第一日開始上班的時候,平姐派人送了禮物來,是一對金筆。式樣古怪,不知道什麼地方買來,顏來她說,那是一對派克五一,是她第一次工作的時候,她的長輩送給她的。原來是如此貴重的禮物,我應當珍惜。

工作上乏善足陳。

眼看著小叔與平姐兩個人僵了多年,還不肯言歸於好,非常痛心。

說起對方,他們語氣中全無芥蒂,但偏偏又不肯見面。我也不去勉強他們。

小叔現在一個人住,至今尚未結婚,在局裡升得很高,也頗有節蓄,成日價還是潛水打牌渡日,有時也躲在房中看上十日十夜的武俠小說。平姐也一樣,在家聽音樂,打毛衣,都不大出去了。

她終於辦妥離婚手續,恢復自由。

那位男土是個面目模糊,無甚性格的男人,不是壞人,他只是不幸,剛巧在平姐失意時與她結婚,雖然維持五年,但平姐始終不投入。

平始沒說對不起他,但自她眼神中可以看得出她的歉意。整件事是多餘的,毫無疑問,但當其時,她只能夠做對她最好的事,我們都不怪她。

小叔說:「沒想到詞平當年會那麼衝動。」

「他們說女人在廿五六歲時最想結婚,過了那段日子,又沒事了,那是遺傳因子發作,令她們情不自禁,平姐怕就是在那個時候結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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