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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巨教授是個好人,你不必害怕,而且此地的教育制度不是想令學生不及格,放心。」
「真沒想到,會叫一個女孩子安慰我。」
「你也太大男人作風了。」我微笑。
「你呢,你的論文寫得如何?」他好像知道得不少。
「已近尾聲,很順利,也許因為題目不夠偉大的緣故。」我自嘲說。
「你對自己的要求也未免太高。」他說。
「我們出去聊聊如河?這裡不方便說話。」
我們一起走到校園去。
「聽說你沒有異性朋友。」
「你知道得彷彿還真不少。」我看他一眼。
「我去打聽來的。」
他說得很含蓄,但我已經知道他對我有某一程度的興趣。
在以後的一小時內,他與我討論功課上的疑難,生活上的得失,以及對家的思念。
他沒有提起王玫。
一個字都沒有。
為此我暗暗佩服他。男人是應該這樣的,受過什麼委曲天知地知自知,千祈不可亂訴苦亂為自己說話,因是男人,受罪只可暗忍,那才是個高貴的男人。
我對他有一層新的認識。
以後有空,他會與我通電話。
有一次他忽然在電話中問:「你與我做朋友,是否因為同情我的緣故?」
「同情你?」我莫名其妙。
「是的,同情份。」
我呆半晌,「你是指,我是同情你未婚妻同你分手所以才與你說話?」
他預設。
我吃吃大笑起來,「這有什麼好值得同情的?男人大丈夫何患無妻,為這種小事同情你,你不免把我的感情看得太泛濫了。」
「可是你以前從不主動同我說話。」
「先生,你也不想想,我怎麼跟一個訂了婚有個未婚妻釘在身邊的男人說話呢?」
他似乎有點釋然。
「別悲秋了,誰會同情一個失戀的男人?」
這是他第一次提起這件事。
「這件事,完全是我不對。」
「你也別埋怨自己。」
「真的,她從來沒有隱瞞她的幼稚。」
我停了一停。「可是以前她以同樣的理由吸引你,單純的女人有時候是最可愛的。」
「你真是一個聰明女人。」
「女人聰明,有時候是最最討厭的。」
他乾笑,顯然被我說中了。
一個人在不同的時間裡需要不同型別的朋友,緣份其實是機會率。
奮鬥的時候,人們需要理智的刻苦的伴侶,否極泰來,又想有人嘻嘻哈哈地陪同享樂。
阮這次同王玫鬧翻,也就是這個緣故。
之後他約會我,我去了。
在小館子內吃比薩與喝啤酒,別有風味,當然王玫是不會欣賞的,她見慣香港的大場面,男朋友在她身上用錢才表示愛她,而在這裡,留學生難得看一場電影,除學費及宿食費用外,我們總把開銷減至最低,不景要替家裡省一點。
我們並沒有開始走,只是比較關懷對方。
史密夫說:「那小子是否靠得住?」
「誰關心?我又不是打算嫁他。」
「有心理準備,比較好。」
「他還愛著以前的女友。」
「你怎麼知道?」史密夫問。
「看得出來,他嘴裡不提,仍然看得出來。」
「如此你真是明知故犯。」
「我會得收放自如。」
「但願如此。」
春夏天過後,秋天來到,樹上柔柔結著果子,尤其是蘋果,李子,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