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母親也一樣呢,要好好加油。”

“嘿嘿。”

“不過話說回來,”託著腦袋坐在椅子上,千歌女士帶有些狡黠地看了眼低頭吃早餐的暮色,“小暮色是不是還沒有跟我說一下那一位便當君啊。”

抽了張紙巾擦嘴,暮色看向了眼中閃耀著八卦光芒的母親,不在意地笑了笑,“已經沒有重提這件事的必要了,母親。早餐很美味,謝謝了。還有,母親你也應該去上班了。”

“知道了,小暮色~便當在廚房裡,記得拿喔~”

哎呀,居然連重提都沒必要了,真是個狠心的人啊,小暮色~

千歌女士送暮色到門口,雙手抱胸看著那熟悉的亞麻色消失在轉角,臉上是大和撫子的微笑,心裡卻在神經兮兮地感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暮色對什麼任何東西都失去了較真的任性。路邊的櫻花,三年前她還會駐足觀賞,而現在她只是微微一笑,在櫻花飄落之前離去。

經歷多了,心就變得平靜和坦率起來,對待任何事物也不像最初的那樣,興致盎然。更多的時候,她喜歡沉默地微笑,從容不迫地聽別人口中所謂的熱血與激情。雖然這被自家母親認定為是“早衰”,暮色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繼續下去。

微笑是不會變的習慣,就如同父親一般,即便曾今經歷那麼多慘痛的遺憾,悲傷到都快要哭出來了,但是他最後還是讓嘴角的從容保留了下來。微笑是上天的恩賜,既然是一種恩賜,那麼就應該將它隨時隨地地帶在身邊。父親是這樣說的。

母親趴在父親肩上嬌笑,柔聲說:“所以阿娜塔,你的羊皮是拔不下來了嗎?”

“······”

#最佳拆臺獎——千葉千歌女士。#

有時候很羨慕父母,在不正確的時間相遇,卻又在最好的年代裡相識,最後結成連理,同渡風雨,恩愛如初,羨煞旁人。

想著想著,公車已經到站了。

剛下車就看見了遠山姑娘站在校門口,重點是,她好像,打倒了一個男生······

開學第一天就那麼刺激,遠山抱著紙巾哭暈在廁所。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遠山妹子本來是跟暮色約好的,在校門口等,結果女神還沒等到,她就因為太激動跳了起來,然後手就不小心地打到了一個男生,那個男生居然嬌弱(······)到被她一擊必殺,臥槽少年你可以再弱一點!!我都替你感到恥辱!!

“雅美······”

女神的聲音喚回了遠山暴躁的靈魂,她忙回頭,眼角帶淚撲進女神的懷抱,“嚶嚶嚶女神怎麼辦我覺得這個學校好可怕······”

“······”坐在地上男生自個兒默默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懶懶地吐槽,“對啊猛女小姐,這個學校有你這樣的人物真是太可怕了。”

猛抱住將要放大招的遠山姑娘,暮色無奈地笑了下,對著那個黑髮少年彎了下腰,歉然道:“抱歉,我的朋友給你添麻煩了。”

“······嘛,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那就先這樣了。那再見咯,大美女以及大猛女。”男生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提著自己的書包就踏進了校門。

猛你妹!!那邊的!有本事留下來我們來單挑啊啊啊!我袖子都擼起來了你就這樣輕飄飄地走了!!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拖住快要暴走的遠山,暮色深深地嘆了口氣。為什麼覺得,雅美越來越激動了呢?

當然,遠山姑娘今天暴動是有原因的。因為她知道了她即將與親親女神分別了。雖然在同一所學校,但她們不在同一個班,這感覺就好比你買瓶飲料抽中“再來一瓶”,結果一看兌換時間居然已過期一般,那種酸爽絕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