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荊楚楚眼睛一橫,蠻橫地說道:“我偏讓你和尹家人說話。”一掌向孟浪胸口襲去,嘭的一聲響,荊楚楚只覺周身一振,一股強大的內力將她彈得直往後倒退。孟浪狠狠地盯了她一眼,並不說話,徑直走開了。

來至房舍中,空自傷心難受,他始終難以相信李鶼竟對他如此絕情。怒氣自心底源源而上,一時難以自控,便使勁地砸東西。

待半個時辰後,孟浪竟開始笑了起來,可這笑聲有七分苦澀之意。也不知何時,孟浪昏昏地睡了過去,醒來之時,屋內光輝明亮,竟是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孟浪簡直不敢相信,他從早晨昏昏睡去,怎麼到晚上才醒來,難道中了迷藥?一種不祥的預感襲入心頭:“不好,肯定有人想對射月下手,所以要迷倒我。”

心念一起,便往門外跑去,忽聽得門外有什麼動靜。孟浪提高警惕,緩緩開啟了門,生怕會發出聲響。孟浪將門開啟得僅容一人透過,輕聲踱步走了出去,只見一黑影輕飄飄地在園內遊走。孟浪畢竟不是魯莽之人,他縱輕功在暗處跟蹤那黑衣人。

孟浪見那黑衣人輕功平常,步伐粗重,絕非武林高人。只聽得“布穀、布穀、布穀”的三聲鳥叫,孟浪心道:“這杜鵑鳥怎生叫得這麼難聽?”

又仔細一聽,竟是那黑衣人在學杜鵑鳥叫。孟浪自小行走江湖,知道這是在打暗號。果然聽到了“布穀、布穀、布穀”的三聲回應,聲音是從尹兆凌屋裡傳來的。那黑衣人聽到聲音之後,辨明瞭方向,輕輕地向聲音傳來處走了去。孟浪也輕輕跟在黑衣人身後,他現今內力已是出神入化,以那名黑衣人的武功,絕難察覺有人跟蹤他。

只見尹兆凌的屋內早有人探頭出來,卻是尹天仲。孟浪怕被尹天仲發現,忙躲在牆角處,只聽尹天仲說道:“快進來,千萬別被人瞧見。”黑衣人說道:“少爺放心,我謹慎行事,絕不會有人知道。”接著便是關門之聲,他二人早已入了屋內。

孟浪輕輕一縱,來至屋頂,他雙腳一搭,牢牢地搭住了屋簷,將頭朝下,正好對著窗戶。孟浪用中指沾了沾唾沫,輕輕地用手一捅,將窗紙捅出一個手指大小的小洞,右眼探眼望去,裡面未點燈,黑漆漆一片。

孟浪心想:“這老賊也真夠謹慎,他怕有人發現,連燈也不點。”只聽得有人說道:“怎麼樣?辦妥了嗎?”這是尹兆凌的聲音。“老爺,屬下辦事不利,有負老爺重望。”這定是那黑衣人所說的話。孟浪看不清裡面的情況,只聽得他三人的對話。屋外雖明月皓空,屋內所以的窗戶都被關得死死的,所以屋內是漆黑一片。孟浪開始擔心起來,若有巡夜之人從此經過,藉著明月之光,必然很容易就暴露了自己,可也顧不了這些,又豎起耳朵仔細聽屋內的言語。

“老爺,有人在暗中保護錢世良。”黑衣人說道,“第一次錢世良被孟浪所救;第二次和第三次他都被琴魔所救。”尹兆凌“哦”了一聲,說道:“孟浪與錢世良有點交情,他救錢世良在情理之中,可琴魔為何要救他呢?”黑衣人說道:“我也不知。只是每次我們準備下手之時,必有琴音飄然入耳,害得弟兄們痛不欲生,這世上除了琴魔,還會誰有這種功夫?”

那黑衣人又道:“老爺,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還要繼續追殺錢世良嗎?”尹兆凌說道:“不必了,他不過是跳樑小醜,只不過那次我被老子那個老不死當眾侮辱之時,他辱罵了我幾句。現下有一個更要緊的事交給你們?”黑衣人問道:“不知老爺有何吩咐?”尹兆凌說道:“殺—謝碧瑤。”孟浪一驚,他早知尹兆凌心狠手辣,可萬萬想不到他會派人殺自己的兒媳婦。

尹天仲的吃驚不在孟浪之下,他顫顫說道:“這、這……恐怕不妥吧!殺了嫂子,那大哥他……”尹兆凌早打斷了他的話,說道:“男人何患無妻,何況謝碧瑤那丫頭事事騎在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