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稟王爺,這具屍骸是咱們從殿內大皇子寢室裡挖出來的,按照常理推測,該當是大皇子不會有錯。”

“就這樣?”楊昭雙眉扭結,道:“王美人是和我大伯睡在一起的吧?可是她也還能保持生前相貌,怎麼大伯就燒成這副模樣?”所謂王美人,就是楊勇其中一名姬妾,剛才已經檢驗並且確認過身份了。

獨孤盛遲疑道:“王美人雖然侍寢,可是依大皇子往日習慣,完事之後十有五、六要自己獨睡的,並不一定容王美人同床至天亮。昨晚似乎也是如此。事實上,大皇子和王美人的遺骸,並不在一處同時挖掘出來,而是分隔於寢室內外。”

“即使這樣,可是既然大伯父被燒成這樣,僅僅一牆之隔,怎麼王美人那邊的火勢就減弱得這樣厲害呢?這也太不合情理了。”楊昭仍是搖頭,心下疑惑非但未解,反而更深了幾分。他頓了頓,續道:“繼續清理火場,注意一下有沒有其他異常的情況,假如有的話,立刻找人通知我。至於這裡的屍骸,暫時就先入殮了再說吧。不過……”

楊昭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繼續把話說下去。吩咐幾句以後,便乘上馬匹,匆匆出宮而去。眼前這事疑點甚多,楊勇究竟是不是真的已經被燒死,在小王爺看來可必須打個大大的問號。目前線索太少,一切推測都無從談起。但小王爺總覺得,這件事絕不只是件意外那麼簡單。可是眼下,卻不能再花費更多精力與時間在追查火災真正原因之上了。因為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著楊昭去做,那就是探索西寄園楊公寶庫的入口。

天劍鳴動,因雷刀接近而起。時隔數日,楊玄感肯定已經進入大興了。而他隱匿藏身的地點,很大可能就是在楊公寶庫之內。再加上被異魔依附的尤鳥倦,以及目前下落不明的朝陽天妖……一時之間,楊昭不由得大感頭痛,頗有分身乏術之慨。梵清惠與祝美仙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才出關,否則的話,有兩姝在此,一些事倒可交託給她們進行。現在則是無可奈何了。

西寄園距離皇城並不遠,快馬加鞭之下,頃刻即至。自從發現這裡有問題以來,朝廷派了軍隊在此日夜駐守,戒備甚是森嚴。而負責此事者,仍是內史省侍郎裴矩。駐守官兵的隊長,則仍是右監門衛旅帥,外號“鬼哭神號”的曹應龍負責擔當。河南王今日要過來的事情,早由宮中派人提前通知了西寄園一應人等。故此楊昭身影才剛剛在長街彼端出現,裴矩已率著眾人上前迎接。人群之中,自然少不了獨孤閥閥主獨孤峰以及其母尤楚紅,還有宇文閥閥主宇文述和其子宇文化及等人。

昨晚皇城失火,故此今朝楊堅就沒有上朝。箇中原因,雖未公開宣佈,眾人卻均已知曉。當年楊廣奪嫡一事,宇文述也出力甚大,對於楊勇被燒死,他是隻會拍掌叫好的。但明面上畢竟不能做得如此露骨,當下率先上前慰問。楊昭不欲就此多說,只隨口敷衍屋書龍敵無幾句,就把轉回到楊公寶庫上頭頭來。道:“這寶庫關係重大,裡面又是處處兇險,故此下去的人不宜太多。本王以外,最多再有兩人就夠了。我想……”

“既然事關重大,那麼……咳咳……老婆子便是責無……咳咳……旁貸。”尤楚紅乃屬薑桂之性,老而彌辣。立刻自告奮勇道:“便算上……咳咳……老婆子一個吧。”

“尤老夫人武功雖高,可是卻不宜下井。”宇文述搖頭道:“天寒地凍,井下的水可冷得很。老夫人原本就身有舊恙,假如因此導致病情復發的話,可不是講笑的。還是讓老夫來吧。”

“尤老夫人固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