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

“十二少,好些日子不見,奴家甚是想念。”

熟悉的香風,熟悉的強勢做派,每次相逢劉愈都覺得被柳麗娘吃定了,這次直接刀劍架在脖子上,劉愈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作為一個優秀諜報人員柳麗孃的身手。她不僅僅是個體若無骨隨風擺柳的傾城舞娘,還是一個會動刀子的武林高手,當然這高手是相對絲毫不懂武功的劉愈而言。

柳麗孃的一番話是近乎咬著劉愈的耳朵說的,因為這番話在旁人面前說出來太過親暱,就好像老情人一敘別情,有司馬璇兒在場,即便是臉皮厚如柳麗娘,這些話也是不會說給外人聽的。

司馬璇兒臉上露出驚駭之色,身子後退兩步,卻因門口這面被堵,無路可逃。

“快走。”劉愈面現難色,“再不走你恐怕要成甕中之鱉。”

劉愈的話也是低聲說的,一個被綁架的勸綁架的走,這話也是不便被司馬璇兒聽到。

刀架在脖子上,兩人你言我語還是竊竊之語,在司馬璇兒眼中看來很詫異,甚至有些搞不清楚這是不是一場鬧劇。司馬璇兒逐漸退至牆角,從理性而言,她並未大喊大叫,不至引起刺客的兇蠻殺人滅口。

柳麗娘突然喝一聲道:“你嚇唬我?快說,那些人是否被你們秘密關押在此?”

劉愈心說果然是為那些口舌招疣非要說徐翰跟淮王勾結的官員來的,對於淮王來說,殺人滅口是斷絕此事的最佳之法。可惜這秘密監牢是外鬆內緊的佈防,百名刺客以下進來插翅也難飛,劉愈實在不想看著柳麗娘做刀下鬼或是被擒住生不如死。

“人是在這裡,不過此地埋伏有侍衛八十人,弓箭手九十名,暗樁密哨也在五十人以上,都是一等一的御林軍高手。南窗出去,那邊防守薄弱,下面有個狗洞鑽出去,或可逃得性命。”

柳麗娘一愣,沒想到劉愈說的會如此詳細,心中還是有幾分不信,以為劉愈在虛張聲勢。不過外面馬上傳來一陣嘈雜聲,柳麗娘帶來的人也不少,一切都該悄無聲息地刺殺,若有了動靜那意味著事情敗露,不由令她不信劉愈所言屬實。

”你讓我鑽狗洞?”柳麗娘冷笑,不過再次壓低聲音道,“快說那些人藏在教坊何處,處決了那些人,奴家自會放你一條生路。”

此刻外面埋伏的弓箭手已從各暗樁露出了猙獰的面孔,打鬥聲變得激烈起來,柳麗娘也終於明白劉愈的告誡並非是危言聳聽。

“奴家帶人而來,卻一人全身而退,日後還如何取信於王爺。”

柳麗娘作勢要提劍出去拼命。劉愈一把拉住柳麗娘,急道:“都什麼時候了,想成為我的階下囚讓我折磨你?快走,記得狗洞是在後牆根,跳出窗戶往右走,若真沒找到也別力敵,我在視窗等著你過來劫持,到時再想辦法送你走。”

柳麗娘簡直不敢相信這是那個曾經對她不屑一顧的劉家十二少說的話,聽到如此動人的言語,再鐵石心腸的女人也會心動,此時一隊侍衛發現劉愈被劫持已往舞廳這面殺過來。柳麗娘權衡左右,還是覺得以保命為優先,遵從劉愈的話從舞廳的視窗跳了出去。

劉愈到視窗那邊,看著柳麗娘從狗洞出去,這才放下心來。歌舞教坊的那邊靠著南山,從狗洞出去是一片桃林,進入樹叢想追也難。

事情發生的過程被司馬璇兒看的清楚,只是二人的對話大多是低聲進行,她根本不知在說什麼,但可以瞧出一些端倪,二人不似表面看起來那般敵對,從沒有綁架的和被綁架的咬著耳朵說半晌悄悄話。

“右統領,此番共十九名刺客,除一人逃竄,剩餘十六死三傷。”

發生了來刺殺囚犯之事,這個秘密監牢也不再秘密。連日來都藏身在歌舞教坊的侍衛通通現身,將歌舞教坊裡外都把守住。歌舞教坊的舞女和教習都被阻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