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雲的火車上並沒有類似乘警的人,控制住列車後,張瀾和文冰鬆了口氣,前番沒命奔逃,終於有機會能休息下了。

手上一直出血不止,張瀾感覺自己的頭都有些輕微眩暈了,再不處理傷口任之出血的話會讓他進入虛弱狀態,指了指火車上幾個人員,吩咐文冰:“看好了,誰敢不軌,立即斃了。”

文冰得令,握著槍,冷冷的盯著幾個人。

張瀾目光在駕駛室內掃過,想找包紮的東西,最後,他把目光落在了女孩的上衣上。女孩穿著一套白色棉質衣裙,裙子雖然髒了,上衣還很乾淨,用來包紮應該不錯。

伸手把女孩又拽了過來,張瀾道:“把衣服脫下來。”

女孩剛才被殺人場景嚇得失禁,臉色慘白,現在變得青灰,她雙手捂著胸,慘兮兮道:“你,你想幹什麼?”

“我對你沒興趣,有興趣的只是你的衣服,”

女孩明白過來,道:“你想用我的上衣包紮傷口?”

“明白了還不趕緊給我。”

“我有應急箱,裡面有紗布酒精和消炎藥,你拿去用。”女孩把剛才一直帶著的小箱子遞給張瀾。

張瀾看了眼女孩手中的小箱子,伸手拿過來,開啟一看,裡面確實是一些應急醫療物品。他在裡面先拿了一把剪刀,咬著牙,把粘在手心那層皮肉剪掉。然後,用酒精把傷口周邊都擦拭了一下,最後用紗布繃帶將傷口包好。在繃帶的作用下,血終於止住了。不是張瀾不讓文冰包紮,而是她一個衣服都不會穿的人,懂包紮嗎?

小盒子裡,還有幾隻密封玻璃瓶裝的藥水和針管,張瀾問女孩:“哪個是消炎藥,治破傷風的藥水喲普沒有?”

女孩回道:“紅色藥水是治破傷風的,兩隻沒顏色的是消炎藥水,能混在一起注射。”

張瀾拿了兩隻不同的藥在眼前晃了晃,本能讓他對藥水起了疑心,得先試試看。敲破兩個瓶口,將藥水吸到針筒中,伸手把女孩拉了過來,二話不說將她的胳膊拉過來,針頭就扎進去。

女孩突然被張瀾扎針,連痛帶嚇,大聲哭了起來。張瀾才不管她的哭聲,將五分之一左右的藥水進女孩體內,才將針頭拔了出來。而後把女孩推到一邊,“要是你沒騙我,我就放了你,要是你騙了我,吃苦頭的是你自己。”

女孩捂著胳膊痛哭流涕,文冰聽得不耐,用槍指著她,“哭什麼哭,就一個針頭紮了下,有那麼痛?再哭我立馬打死你。”

被文冰一嚇,女孩不僅沒止住哭聲,反而哭得更大聲了,文冰氣得舉槍就要殺了她,張瀾伸手製止,“算了,不值得浪費子彈。”

火車頭裡面,火車工作人員個個膽戰心驚的操控火車,深怕一不小心命就沒了,文冰握槍警惕的關注車內的動向,女孩捂著胳膊放聲痛哭,張瀾在等藥水在女孩體內的結果。

十分鐘後,張瀾盯著女孩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她臉上除了委屈的神色,似乎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很精神。還有一點不放心,他把女孩再次抓了過來,看了看針眼處,入目除了一個小紅點,沒有其它不良症狀的反應。由此可見,即便女孩說的是假話,藥水也不會有問題,就算不是抗生素和破傷風藥水,對人體也無害。真見鬼了,張瀾受了傷;立馬就有人送藥來。

注射器就一個,針頭也只有一個,張瀾拿起針筒,把針頭扭下來,擦掉上面的血漬,將整個針頭浸在酒精瓶中,用酒精消毒。約一分鐘後,他把針頭拿出來,甩掉酒精,重新裝上針筒,把藥水注射進手臂。

傷勢處理完畢,張瀾把針筒放回藥箱,對女孩道:“這裡沒你的事情了,回你的車廂去。”

女孩會說話般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張瀾,把頭一撇,不理他。

張瀾道:“小姑娘,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