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韜道:“一個潑皮幾天就當上掌櫃了,定是遇到貴人了。他們那個場子地面兒大不大,都玩些個什麼,鬥狗鬥雞這些玩意都有沒,有沒有我們千金坊齊全?”

雜役摸著腦袋想了想,道:“大掌櫃的,我說出來你可別不信,他們賭場佔地雖然沒我們大,但是人家開在屋子裡的。”

不待雜役說完,猴龍韜插話道:“開在屋裡,那狗屎雞屎的,還不臭死了。”

雜役道:“掌櫃的您別急,聽我把話說完。”

猴龍韜道:“你說,我聽著。”

雜役道:“他們把賭場開在屋裡不假,但是絕對臭不了,人家沒玩鬥狗鬥雞這些玩意兒。”

“哈哈哈哈哈……”猴龍韜放聲大笑,笑夠了,道:“原來他們只是鬥鬥蛐蛐蟋蟀,我當什麼大不了得賭場,原來就那麼個小地方。這倒是沒錯,光都蛐蛐蟋蟀,是沒味兒。”雜役道:“不是,他們也沒上都蛐蛐蟋蟀這些玩法,他們,他們壓根就沒鬥東西。”

猴龍韜道:“沒鬥東西,那他們開什麼賭場,怎麼賭銀子?難道客人進去了,就能把銀子掏給他們花,他們長得有那麼俊嗎?”猴龍韜固有的知識,賭場就是鬥這鬥那的,不玩這些,沒別的賭法了。

雜役道:“掌櫃的,我就去看了一眼,也沒看清什麼,就看到他們玩一些古怪的東西。有玩小石子的,有玩小木塊的,有玩紙片兒的。”

猴龍韜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雜役,道:“你小子是不是閒得無聊,拿大爺我開涮呢?”

雜役道:“大掌櫃的唉,我就是長了兩個膽,也不敢拿您開涮。我說的句句屬實,一點假都沒有,要是假了,你就把我腦袋卸下來當凳子坐。”

雜役不像是說笑,猴龍韜道:“見了鬼了,邪了門了,這雲京的賭客都得了失心瘋,沒事兒不鬥狗不鬥雞,去玩石子,去玩木塊,去玩紙片兒?說說,他們怎麼玩這些東西的?”

“我就進去晃了一圈就出來了,沒弄明白他們怎麼玩,不過多少記得一些。那些玩小木塊的賭客,個個喊開大開小,玩石子的賭客喊單雙,玩紙牌喊數,還有什麼勾皮凱。”猴龍韜聽得一頭霧水,道:“大小單雙,狗屁開,這都什麼狗屁玩意?”

雜役道:“大掌櫃的,我沒弄明白,也說不明白,要不,您親自去看看。到了那兒,一看就清楚了。”

猴龍韜道:“走,瞧瞧去,娘了個巴子的,我倒要看看他們用石子木塊紙片兒怎麼賺銀子。”

………………

張瀾和文柔坐在聚寶閣二樓,虎牙和彤彤陪侍在側,幾人看著下面熱鬧景象,俱面露喜色。虎牙道:“老爺,您看看下面兒,連站的地方都快沒有了,有這麼些人光顧,您想不財都難,我就等著給老爺您數銀子了。”

“今天一下子來那麼多人,多半是衝著我們給的開門紅包來的,不過只要他們晚上兩句,嘗過骰子橋牌落子的樂子,不愁賭客們不來。虎牙,以後這個場子就交給你了,你好好替我和文三爺打理,打理得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張瀾剛到雲京,也沒個知心人,他也不能時時刻刻在聚寶閣待著,便把場子交給虎牙打理。

虎牙道:“我一定盡心盡力,幫您和文三爺打理好聚寶閣,保證給您二位賺來大把銀子。”文柔道:“虎牙,這個賭場是我和張瀾開的,不求賺多少銀子,但是不能冷了場子,丟了我的面子,清楚嗎?”

虎牙心中早已經認定文三是為公公,一個公公開了賭場,不求賺錢,只求熱鬧,圖的是什麼?大概是某個地方不行了,想在另一個地方找些平衡。虎牙道:“文三爺,您就瞧好吧,在我手上,保證這裡每天都賓客盈門,我們銀子也賺,人氣也不能少了。”

看著下面喧囂的賭客,文柔的賭癮上來了,對張瀾道:“現在閒著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