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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了回去。對此我們已司空見慣,用不著吃驚。王草根一心只想著有朝一日失德能考上個大學。可失德這麼笨哪能考得上呢。我們時常譏笑王草根異想天開,做事也太不合實際了。他再怎麼逼失德,失德上課照樣大睡。除非把他打得讓他覺也睡不了。不然失德沒有及格的一天,每次考試都迫不及待地去搶著雞蛋吃。回去后王草根又追著他滿村跑,大罵失德不成器。
王三爺首先是被抬到了村裡的一塊大空地上,村長請了法師給王三爺做法。法師嘴裡唸唸有詞,呼風喚雨的。既感到新鮮又感到恐怖。做完了法,我爸點燃了一小塊炮仗。炮仗啦啦的響。幾個小孩爭先跑了上去撿起未響的炮仗。我們沒有上去撿,偷偷地躲在一邊儘量不讓任何人看到。要是被王大山看到了,他準會向我發火。甚至還打我。王三爺死了,王大山一打我不讓我回家吃飯我就不知該到哪兒吃飯了。要是王三爺還在,至少我可以上他家吃上幾天。我知道王三爺是很喜歡我到他家去吃飯的。他是個怪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很難讓人找到原因。
棺材起地了。王三爺也起地了。包括老爸在內,村裡的幾個有力氣的大男人賣力地把棺材扛在肩上,一步一個腳印走向放牛山。大人們說了,已有人在放牛山上挖好洞,比張德那個深多了。野豬拿它一點辦法也沒有。王三爺不會被野獸啃啦。王三爺的墳地是他生前自己選的。他告訴王叔說他死後把他葬在放牛山某處長有一棵小松樹的旁邊。我和尿桶憂傷地舒了口氣。看著大人們遠去的背影,我們止步不前。已經沒有再跟下去的必要了。似乎王三爺不被野豬啃了就是我們當時最大的心願。
後來我常常會想起王三爺。想起他給我們講過的哪一些故事,想起我被王大山打罵後躲到他家吃了幾天幾夜,想起他的哪一些話成了村裡人的口頭名言等等。王三爺死後落下的那一些家禽經過一場瘟疫的洗禮後也全都over了,沒人敢去吃,把它們深埋在了牆腳下。村裡沒有野豬,所以那些被埋在牆腳下的家禽都很安全。雖然有一天它們也會腐爛成泥,但它們爛得安全與自然。
回到學校後,校長親自教訓了我和尿桶失德等人。我們的屁股和手掌被校長強制地印下了一道道血紅血紅的痕跡。我和尿桶都沒有哭,其他人全哭了。我可憐他們。尤其是失德。敢做不敢當。校長還沒揮鞭子他就淚眼汪汪了。老鼠幫的人則在一旁冷笑,似乎在說:“罪有應得。”我發誓,我一定要把老鼠幫滅了。殺老鼠幫他媽的全家老小。一個不剩。老虎不發威,還以為是病貓。
菸頭大戰隨著歲月的流梭,時間的消逝,一步一步地走來。
據說撿菸頭吸菸頭已風靡整個江湖。各個村的幫派已加入了撿菸頭吸菸頭的行動中去。其中燒殺搶奪不計其數。大部分都是幫與幫之間爭搶混打。小部分是自己幫裡混亂造成的。昨天,據可靠情報,易斷已帶領老鼠幫捲入了這一場是非當中。他們計劃白天撿菸頭,晚上全幫人把撿到的菸頭平分了,然後躺成一大片大吸。學著電視裡抽鴉片的人一樣,悠閒悠閒地吸著菸頭。而後把煙吞進肚子裡再從嘴裡,鼻孔裡,甚至從耳朵裡吐出來。大家都流行這一種吸法。江湖中把這叫作酷。酷就是這麼來的。當世界上抽去了煙霧以後,這世界將會一片索然無味。
“咱再不發威,老鼠村的撿完了,易斷他們就要進攻王宅村了。”尿桶說。
尿桶說的有理。我們不當法西斯誰當法西斯?先把王宅村的撿完了再進攻老鼠村。新坊村那一邊也歸正氣幫管轄。那邊也得把關好。至於其它村落,我們也發起總攻。撿不了的就搶,威脅。再不搶就要在江湖中落伍了。我要發話了。我有一種預感,此次菸頭大戰將會是我當幫主以來江湖中出現的最大一場戰役,也有可能是有史以來甚至是以後最大的一場戰役。我大吼了幾聲,命令所有正氣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