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親兵被殺傷,殿下,他要那女人,我送他就是了,為何還要這般羞辱於我?”

李孝恭驚得手腳冰涼,李元吉竟然膽大妄為到這個程度,敢搶自己副將的女人,殺他的親兵還是一個上位者應有的態度嗎?他心裡也是一片混亂,想不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他一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黃君漢之所以來找李孝恭,就是要他替自己出面,討回這個公道,那個女人他可以不要,但他一定要一個說法。

“殿下,末將位卑官小,沒有和齊王說話的資格,只能來懇求殿下替末將出面,討回這個公道。”

李孝恭已經慢慢冷靜下來,他也忽然意識到,這其實也是一個機會,利用這個機會把李元吉換掉,他拍了拍黃君漢的肩膀,“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我會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黃君漢沉默一下,又道:“殿下是直接去找他要人嗎?”

李孝恭搖搖頭,“現在的戰局我走不開,而且就算直接找他,他也絕不會承認,我要向聖上直接彈劾他。”

黃君漢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他的本意是希望李孝恭和李元吉之間溝通一下,李元吉把蘇萬春還給自己,再個道歉,自己也有了面子,事情就解決了,不料李孝恭竟然要把事情鬧到李淵那裡去,那李元吉以後不恨死自己嗎?他的仕途就完了,和一個親王結仇,這是何其不智?

黃君漢咬一下嘴唇,喃喃道:“殿下,能和先和齊王先溝通一下?”

李孝恭嘆口氣說:“你不瞭解齊王此人,他不但不會理睬我們的交涉,還會再加倍羞辱你,他就是這麼個人,他只害怕聖上一人,也只有聖上能替你討回公道,當然,如果你自己想放棄,我也沒有辦法。”

說到這,李孝恭目光炯炯地注視著黃君漢,彷彿在問他,‘要不要討回公道?’

黃君漢彷彿看見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在李元吉胯下哀婉嬌啼,他心一橫,決然道:“請殿下為末將做主!”

“好!我會連夜彈劾他。”

李孝恭的彈劾奏章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送去了長安,戰局依舊是很平靜,無論是王世充還是楊元慶都沒有采用任何行動,他們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崤山,王世充大營前,幾名隋軍斥候疾奔而至,老遠便有巡哨大喊:“站住!”

儘管北隋和南隋都是隋軍,盔甲也大致一樣,但還是有不同之處,區別主要在頭盔,北隋軍的頭盔是赤鷹盔,普通鷹稜盔上有一隻用紅銅打造的蒼鷹,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看得格外清晰,而南隋軍則沒有。

所以巡哨一眼便認出來人是北隋軍斥候,數十支弩箭對準了他們,為首斥候校尉高聲道:“奉幷州楊總管之命,前來給王尚書送信!”

有人認出了這名校尉,已經來過一次了,他們通報了當值守將,轅門開啟,出來幾名王世充的親兵,問了幾句,便將幾名北隋斥候帶進了大營。

王世充正在沙盤前考慮奪取弘農郡的戰術,他已能肯定楊元慶會渡河參戰,這個他曾經最忌諱的事件,現在他也接受了,經過幾次溝通,他已經相信了楊元慶的承諾,僅僅只是把李淵的勢力趕回關中,而不會佔領弘農郡。

李淵佔領弘農郡,將直接威脅到河東郡和洛陽,尤其在冬天結冰後李淵軍隊對河東的威脅尤其大,這也是楊元慶主動參與到解決弘農郡危機的原因,同時也是他們雙方合作的基礎,有著共同的敵人。

現在的關鍵是誰為主導,本來是雙方平等,各自作戰,互相配合,但漸漸的,王世充發現自己已被楊元慶牽住了鼻子,這場戰役成了楊元慶主導,他協從配合,王世充心中對此也無可奈何,只能慨然長嘆,誰讓他現在有求於人呢?

現在與其說王世充在考慮奪取弘農郡的戰術,不如說他在等待楊元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