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茹只得回房去,她也覺得很委屈,倒在床上悶聲的哭,想不通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當天晚上,靜江把貓貓安置在靄芬的臥室裡,終於將她哄睡著了,才回到自己的臥室。

月茹輕聲問他:“她還好嗎?”

靜江重重一嘆:“你要這樣跟她說話多好?明明是關心她的,為什麼還要跟她說那些狠話呢。”

月茹抿著嘴,“我就是氣不過。”

“那這氣都朝我撒吧。”靜江握著她的手,“別再吵了,我媽都走了,你之前老說我媽和孩子是造成我們今天這樣的罪魁禍首,那他們都走了,你可以放心了吧。”

月茹沒說話,她心裡不安,總覺的自己做錯了事,把婆婆趕走,害的女兒要自殺,她原本以為自己是受害者,可是到頭來似乎錯的都是她?怎麼會這樣?

她想不通。

靜江脫了衣服,累的往床上一躺,道:“睡吧,不要再想了,明天給她做點好吃的,她就又和你親了。”

“會嗎?”月茹不確定問他,她自己的女兒她很清楚,貓貓可記仇了。

“會的吧。”靜江長嘆一口。

他們夫妻都精疲力盡了,好像本來之間有的只是愛情,如今穿插了很多其他東西,很多不知名的因素,無法一一羅列。

靜江半夜裡抱著月茹,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自己懷裡瑟瑟發抖,她睡得不好,以前一直睡得很沉,他還笑她像豬,怎麼一倒就能睡著呢?真是沒心沒肺!

可她現在睡夢中也蹙著眉,像有很多困苦縈繞在心頭。

靜江用手輕輕的揉開她的眉心,儘管動作溫柔細緻,月茹還是醒了,睜著一雙剪水秋瞳望著她,眼睛上浮起一層霧氣,溼漉漉的。

靜江吻了吻她的眉頭,她突然抱住他,這一段時間以來所受的委屈,她想要一一哭給他聽。

然而靜江的安慰卻更深入,她抱著他,猛烈而忘情的吻著她,飽含著他的思念,他吻得她幾乎快要窒息了。

她想,男人和女人到底是不同的。

她現在要的是安慰,她要他好好的和她說上幾句話,而不是什麼事情都靠性來解決。

想到此,月茹的眼淚無聲無息的佈滿了整張臉,她本就是個胡思亂想的人,現在滿腦子更是隻有一個念頭:是不是就為了這個?是不是把我找回來只為了這個?

淚水也瀰漫到了他的臉上。

靜江詫異道:“你哭什麼?”

月茹搖頭,這一段時間她那麼想他,可眼下他近在咫尺,彼此幾乎相觸,她身體的記憶就如同潮水般襲來,告訴她,他曾經那樣傷害過她,他用大掌掐著她的脖子,掐到她休克,腦中的意識潰散,那一刻,她真的以為自己死了。

她害怕的眼淚就那樣不由自主的流出來,無法收拾。

靜江突然意興闌珊,聲音裡透著濃濃的疲倦:“你就那麼不情願嗎?”

月茹只是哭,從輕輕的啜泣,到漸漸高亢的慟哭。

她想,我的哭聲裡到底有多少委屈?你到底聽懂了嗎?聽懂了嗎!!!

她抱著靜江的身體,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靜江‘嘶’的一聲,眼底閃過一絲痛楚:“你就那麼不情願嗎?”

所以回到家以後才不顧一切的鬧騰,才拼了命的毆打貓貓,不要以為他不知道,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自己的女兒,當她的女兒傷心到要自殺,害怕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