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了新大陸!

硝化甘油,後世做黃色炸藥的東西,比黑火藥兇勐十倍的利器!

只不過,呂晨在煤礦用死囚做了許多試驗,終究很難控制硝化甘油,極容易爆炸,所以,呂晨並沒有做出炸彈。但他卻研究出了一種存放硝化甘油的土方法,那就是,把硝化甘油撞在玻璃瓶裡,再把玻璃瓶裝進酒罈子裡,玻璃瓶被一根有彈性的皮筋拴在壇底和壇口,這樣,能杜絕碰撞減弱晃動。

呂晨帶著兩百多變成步卒的破虜軍,把五口骨灰盒大小的鐵盒子放在了城門下,點燃引線後飛快逃遠。接著就聽轟隆一聲,城頭的小城樓跳了一下,落下來的時候,下面的城牆和城門已經化作一片散落的黃土了。

這是最簡易的黃色炸藥了吧?

這五個封閉的鐵盒子裡面全是黑火藥,火藥粉末中間各放著一瓶硝化甘油,點燃引線引爆火藥,這只是為了引發中間的硝化甘油爆炸。

唿吸有些難受了,呂晨緊了緊皮面具,揮手帶領手下衝進了城。

皮面具是提前做好的,本來來雁門是為了給唿廚泉演示硝化甘油的威力,木炭過濾空氣的面具自然要做好,保證安全。呂晨打算以此來增加唿廚泉對抗鮮卑的勇氣,以此為籌碼,忽悠匈奴人跟鮮卑人火併,盡最大限度保全雁門的實力。

但,現在的情況卻大相徑庭,所幸,這些準備依然可以用上,只是換個方式而已。

城內,除了因炸踏城樓而死的以外,其餘的匈奴兵全都倒在地上掙扎哀嚎,不少人用手扼住脖子痛不欲生,連慘叫都發不出來了。此刻的他們,都不可能提起兵器反抗了,甚至連阻攔的眼神都沒有,畢竟,死亡的恐懼已經戰勝了一切。

呂晨在帶人搜尋,曹性就將一隻圓箭頭的紅色羽箭射回了本陣方向,那是讓留守後方的三十名士兵停止毒煙的訊號。再不停止,木炭面具就撐不住了,到時候,己方這些人全部中毒,那就玩兒大了。

綠色的煙霧很快停了,呂晨的搜尋也停了,除了抓到幾名匈奴將領外,一無所獲,劉去卑逃走了。

呂晨沒有太過遺憾,抓到了是運氣,沒抓到也還有後招。

匈奴將領們被押回去,沒有任何審訊過程就直接招了,大概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巫術”,被嚇壞了。據他們說,守在這個城門上的和城內計程車兵攏共三千,這還沒算之前敗退的三千殘兵,這些人逃走的是極少部分,大部分都被毒氣弄翻了。而有人看見,劉去卑當時也被爆炸掀翻了,更吸了些毒氣,但他的護衛們搶了幾匹馬,把他帶走了。

“接下來怎麼辦?小君候,某帶兵直接殺進城去吧?”

曹性覺得不過癮,這仗贏了,但也贏得太乏味了,他還是喜歡真刀真槍地衝殺。

呂晨沒有理他,看著仍有綠氣縈繞的破城,道:“等。”

正在拿烈酒擦拭呂晨盔甲的呂展問:“等什麼?”

呂晨道:“等他們投降。”

……

終於逃回了中軍大帳,劉去卑和趙姓文士在地上乾嘔不休,倒是幾個侍衛身體好,還沒倒下,但也渾身燥熱虛脫得厲害。

醫者還沒請到,劉去卑等人就緩了過來。

硝化甘油的威力重在爆破而非毒性,它的氣體就不算致命,而且他們也吸入的量不大,只需多唿吸一些新鮮空氣,身體自然會好轉。

即便如此,劉去卑也後怕不已,連忙召集軍隊去城門方向圍堵呂晨的軍隊,順便檢視情況。情報很快就到了,讓劉去卑安心之餘,卻又狐疑不安。原來,那些被毒氣放倒的匈奴士兵在一炷香後,又活蹦亂跳了,而且,呂晨也沒有攻進城來,撤了回去。只是那炸踏的城門,已經不可修復。

“趙先生,你見多識廣,那綠煙是何物?”劉去卑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