憬。

溫寧卻別開了眼。

她是住過的。

摘星是夸誕了,不過那一晚,漫天的煙花綻放在她頭頂,倒真有點不似人間。

她也是那晚迷了眼,才在平京住下了別院。

那年,她剛跟著世子從江南來到平京,本來是想尋親,然而豪無音信,只好打算回去。

臨行的那一日,恰好是上元節,聽聞安排了焰火,她便多留了一夜。

摘星樓最高,地界也最好,那一晚世子清了整個頂樓。

一朵朵煙花開在頭頂,墜落的花焰似落了一場星雨。

臨別踐行,溫寧本就有點微醺,當一大朵煙花綻開時,她心念一動,鬼使神差地踮起腳,吻上了世子的唇畔。

唇齒相接,若即若離。

短暫的觸碰後,溫寧忽然清醒,欲往後退,卻一把被攬住了腰肢。

掌心隔著薄薄的衣衫,傳遞出與他面色不相符的熱度。

世子低頭,在溫寧錯愕的目光裡,撬開了她的齒關。

這一吻便一發不可收拾,溫寧的後背抵著欄杆,承受著他第一次清醒時的欲|念。

直到樓底傳來一聲驚呼,世子才把她打橫抱起,陷入了無盡的糾纏。

從此,他們的關係再也厘不清。

世子為她置了一處宅院,院子不大,勝在雅緻,溫寧一住就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