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輕輕一笑,附耳過去,道:“好,我幫你。”

阮妗華喜上眉梢:“當真?”不覺有異。

他側過臉看她,視線從她彎彎的眉眼開始移動,又從她不自禁翹起的嘴角落到她形狀姣好顏色嫣紅的唇上,心神微微動了一動,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他伸手扳過她的肩,垂下頭眼對眼地看她,鄭重其事:“可總不能沒有一點好處。”

“那……”

她的聲音被堵在了半路,唇上是另一個人溫潤柔軟的觸感,她不自禁瞪大了眼,一吸氣就全是葉君垣撲面而來的氣息,陌生卻不令她排斥,她甚至不想去推開他,即使他的所作所為是如此的唐突。

葉君垣見此,愈發的得寸進尺,手沿著她的脊背挪到了腰上,用力一攬,便是滿懷的馨香,她的整個人兒都被他掌控在了手裡,嘴上的動作也毫不懈怠,舔舐吸允已經無法滿足,他在各個角度尋機,舌頭慢慢撬開她的唇,在貝齒上流連,溫柔卻又不容抗拒,接下來,她被唇上的酥麻折磨得難受,故而牙齒的咬合開始鬆懈。

葉君垣唇角揚起,斂眉低笑,聲音透過相接的唇,彷彿都在她的胸腔裡顫動,早已等候多時舌頭一卷便頂了進去,更是含住了她的舌尖,挾著一同動作。

阮妗華被壓在一棵桐花樹上,腰間抵著的是他的手,背頂著粗糙的樹皮,此刻是被動的,已經被動到無法自控,她稍作無用掙扎:“葉……君垣……”

他更是用力吻住她,不讓她說話,她便放棄了,亂欲作祟,放縱一次,又有何妨?她隱隱覺得,她怕是真的要和此人,糾纏不清了。

遠處有人群喧囂,少年少女們的嬉笑玩弄隨著風傳遞至此處幽靜,阮妗華袖中的“皈依”耳墜滑落地上,那個有關皈依的故事,苦情苦戀,回頭是岸什麼的言論與感想,都在此刻消散湮滅。

景緻好時,情致也佳。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其實我寫完了沒有看……估計有蟲待補。

☆、戰事將起

祥奕二年,天有異象,秋雷滾滾,暴雨傾盆,十萬燕兵趁夜突襲昌城,城池破,莫止山之子莫御風守城,被俘。

“荒唐!”暗衛才報葉君垣重傷回到大燕,就有如斯戰報呈上,皇帝震怒,一甩手將摺子扔到了地上,“他賀璸是欺我大魏無人麼!”

少年天子雖無威勢,但畢竟身份在此,掌著生殺大權,如今一怒,豈敢有人言,霎時間朝堂上一片寂靜,眾人垂首跪倒。

魏塵奕只覺得一口氣憋住,深深吸氣,終將心中的躁動壓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眾愛卿都沒什麼想說的麼?”

所有人垂頭更甚,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皇上先找了自己說話,觸了黴頭。

魏塵奕一掃眾臣,皆是碌碌之徒,謝老將軍收到戰報怒極病倒,阮相竟也稱病告假,這朝堂之上,除開這二人,竟沒有一個敢做主出頭的人!他魏國的江山,怪不得如此岌岌可危,內無肱骨之臣,外無得力將領,不敗?連他都不信!

“你們一個個不知是仰誰的鼻息,沒有人領頭,就一個敢說話的人都沒有,你們不說,好,朕來說,這朝堂上下既然沒有一個可用的將才,那朕就御駕親征!”

此言一出,忙有人道:“陛下三思!”

方才沒有一個人吭氣,如今聽到他說御駕親征卻來阻止,不知是真心實意,還是有私心,朝堂上下,他可信誰?

“朕意已決,再勸者杖責三十,退朝!”

魏塵奕拂袖而去,朝臣中有人焦灼有人沉默,有些對視一眼,心中有所計較,而這些,恰恰被比魏塵奕晚走一步的李賀收入眼底。

聖駕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正陽宮,往赴耀光殿,時因幾日連綿大雨,天氣陰沉壓抑,連帶著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