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小鼻子、小眼睛,但是在愛情裡,仍誰也大方不起來。

席荷月聽得一頭霧水,“進展什麼?”有和娜特莉有什麼關係?

“你們的交往……到幾壘了?”她其實很清楚,不管荷月和娜特莉曾經多麼親密,那都是過去式了,她不該問也沒有立場去追究,畢竟在當時,她和荷月……已經結束了。

即使知道了又如何,也只是徒惹鬱悶罷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問清楚。

幾壘?她竟然以為他和娜特莉在一起?!席荷月斜瞥她,“我怎麼不知道原來你也對棒球有興趣、有研究?”

誰跟他討論棒球了!“我是指你和娜特莉的關係。”

“哦~”拽長尾音,他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原來男女交往的進展也能用棒球術語來比喻,既然你這麼博學多聞,應該很樂意幫助我增長一些見識才對,一壘表示什麼?”

“牽手,二壘是接吻,三壘是愛撫——”

他故意問:“那我們呢?”

她的臉微微一熱,不答反問:“……那你和娜特莉進展到幾壘了?”

他不以為然地橫了他一眼,“我和她是同學兼工作夥伴的關係。”她想到哪裡去了?

“只有這樣?”答案出乎意料之外,她愣了一下。

“不然呢?”他也很想知道她究竟以為他和娜特莉之間還有什麼,“你要不要也順便幫我指點一下迷津?”

“你和娜特莉不是在交往,所以才會讓她搬去和你一起住?”就因為知道他不是那種會隨隨便便把女人帶回家的男人,所以撞見娜特莉要搬進他的住處的那一幕才更讓她驚慌恐懼。

“沒有。”他輕哼。

“那為什麼讓她搬去和你住?”她始終耿耿於懷。

“她租屋的地方發生火災,所以我把房子借給她住,直到她找到新的住處把一切安頓好。”他難道不該伸出援手,盡一點朋友的道義嗎?

他只是把房子借給她住?!“所以,你並沒有喜歡上娜特莉?”

“這還用問嗎?”

“連一點點也沒有?”

他還認真地瞧著她,“你不是從來都不在乎那個女人對我有好感,怎麼突然在意起娜特莉?”

她困窘地承認,“你對別的女人太好,我會不安、我會擔心……我會吃醋。”

他瞅著她。

華箏頓時尷尬得無地自容,“你一定覺得我很幼稚、很無聊,對吧!竟然連那種無聊的飛醋也吃。”但是在愛情面前,什麼理智、什麼成熟、什麼風度全都丟盡焚化爐灰飛煙滅了。

席荷月微微揚起唇,勾勒出一抹讓人目眩神迷的笑容,“你總算有那麼一點點像我的女朋友了,要是別的女人對我有好感,你卻一點也不在乎,我才要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愛我。”

“我醋勁大發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她很懊惱。

他將她擁入懷裡,“呵,不難看,一點都不難看。”

“你笑出聲了。”她掙扎著。

“那是因為我很高興你這麼在乎我、這麼愛我。”他在她的耳畔低喃,輕易地化去了她的掙扎。

明明她才是比較年長的那一個,怎麼盡是做一些幼稚可笑的事啊!

真是白活了!她生氣自己的氣。

他低頭吻她,剖心地坦誠,“當初看見你和沈律臣出雙入對,我也嫉妒得想殺人,想衝上去狠狠地揍他一頓……”

“可是你什麼都沒做。”而且還一副淡漠的樣子。

“因為那是你想要的幸福,我不能也不會讓自己親手毀掉你的幸福。”即使他的心在滴血。

華箏感動的一塌糊塗,“我想要的幸福只有你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