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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眼看三人難以取勝,在席荷月背後的那名男子驀地摸出一把瑞士刀,朝他刺去——
華箏看到,大聲叫道:“小心!”
席荷月反應靈敏的微一側身,恰恰閃過那把瑞士刀,但胸口的衣服仍被劃破。
“閉上你的嘴!”眼看同伴攻擊被閃過,扭著她的手的男子咒罵了一聲,氣憤得加重手上力道。
痛!“唔……”華箏咬緊牙關,痛呼聲卻還是逸出了口。
席荷月憂慮地朝她瞥了一眼,這一閃神,在暗夜裡閃著銀光的瑞士刀已經刺到他面前,他閃避不及,直覺地抬起手臂抵擋,卻被銳利的刀子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頓時血流如注。
“不要——”華箏驚撥出聲。
席荷月趁勢旋身抬腳,狠狠地踢上了對方的臉,男子應聲倒下。
此時,刺耳的“喔~喔~”聲傳來,警車的警報聲在夜晚裡顯得特別響亮。
“啊——條子來了!”
“先閃再說。”要是被條子逮著了,肯定吃不完兜著走。
“阿祥怎麼辦?”
“快點把他抬上來。”
兩人聯手將不省人事的同伴抬上機車後座,讓他往前趴靠著,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逃離現場。
鮮紅的血不停地自席荷月手臂上的傷口淌下,迅速地染紅了他的袖口,也在地上留下一攤觸目驚心的血跡。
華箏慘白了臉,“荷月,你受傷了……”還流了好多血。
席荷月冷靜地扯破袖子往手臂上的傷處纏緊,以減緩血流的速度,低聲說道:“上車,先離開這裡再說。”他可不想等一下還得被帶回警局做筆錄,麻煩。
“我來開車。”她伸出手。
傷了右手臂,傷口還未處理之前的確是有點不方便,他遂將鎖匙交給他,繞到另一邊坐進副駕駛座,隨即靠向椅背閉目養神。而華箏踩下油門,急著將他送醫。
車內一片靜默,空氣中張揚著一股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沉悶。
鮮血很快地染紅了他用來纏繞傷口的袖子,華箏很不安,不時分神轉頭檢視他的狀況。她沒有想到分開一個多月之後再碰面會是這樣的情形——還是她害他受傷的。
“我的臉上有地圖嗎?”開車不注意路況,老是看他做什麼?
席荷月淡然而疏離的語氣讓她的心臟一陣緊縮。“你……還好嗎?會不會頭暈?”失血過多也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還好,不會。”他的回答很簡潔,語調平板而客氣,似乎不想再和她多說一字半句。
這就是他對待其他不相干女人的態度嗎?
她對他而言,也是不相干的女人了嗎……她現在才明白,原來被他漠視的感覺竟然如此難受,她的心像被千百萬只螞蟻齧咬般疼痛。
“現在是不是可以請你專心開車?”擺明了話題到此結束。
她還能說什麼?“嗯。”
一到了醫院掛了急診,席荷月手臂上的傷口縫了將近二十針,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搞定。
如果那個醫生可以不要那麼愛碎碎念,專心縫合他手臂上的傷口,時間肯定會精簡得多。要不是看在他的縫合技術還不錯,席荷月早就掉頭走人了。
華箏去替他領了藥回來,視線觸及他手臂上的白色繃帶,心裡很愧疚,“對不起,害你受傷。”
他瞥見了她眼底的自責,“是我自己太大意,跟你沒有關係。”
“可是,你是為了救我才會被劃傷……”她難過的哽咽。
他淡淡地道:“今天就算是不認識的女孩子,我也會出手救人。”她不必把責任盡往自己身上攬。
他的意思是要她別自作多情嗎?心窩的地方彷佛捱了一記悶棍,慢慢迸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