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言沒把楚欣排斥他的態度放在心上,讓袁少文推著他到不打擾人行走的角落中,目光一直未離開楚韻的身上。

每次對楚韻虎視眈眈的徐家人想靠近楚韻都被的楚欣瞪回去,江錦言抬腕看了眼時間,適才慵懶的倚靠在輪椅背上。

“六少是要化作望妻石?”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姜慕恆拍了拍江錦言的肩膀,回頭看了眼王振,伸手挑了下他脖間用黑色細繩串起的金剛珠,“終於把那顆的陰森森的骷髏頭換掉了。”

下車一直沉默跟在江錦言身後的王振按住珠子,對姜慕恆溫和有禮的說道:“金剛珠是佛家的東西,姜少不信佛,是不能碰的。”

“吆,換了個掛件,還當寶貝了!等回頭小爺送你十個八個的!讓你天天換著玩兒。”

有些病特殊,需要催眠治療,王振催眠技術高,極少有失手的時候。姜慕恆曾聘請他去醫院工作過一段時間,又來因為某些原因,王振辭職,不過兩個人的交情還是在的。

“不用姜少破費,有的東西帶時間長了,就有感情了。”

姜慕恆眼神怪異的審視王振,沒等他看出個子醜寅卯,江錦言拂掉他搭在肩頭的手,“待會拖住你的女人。”

“我的女人多著呢,六少指的是誰?是新歡楚韻,還是……嘶……”腳面被輪椅輪子壓到,江錦言倒吸口氣,推開江錦言的輪椅趕忙抽出,“你這是求人辦事的態度嗎?”

“彼得說你在法國邂逅的rose正在到處打聽你的事情,他不堪其擾,正想……”

“算你狠!”

rose熱情奔放,身材惹火,雖是個尤物,可超強的佔有慾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消受的起的。姜慕恆想到跟她在一起時,連多看別的女人一眼,她都會吃醋跟他鬧上一番。回想那段日子,心底生出股惡寒。姜慕恆咬牙切齒說道:“你們抓緊時間,等賓客弔唁完得去墓地。”

回頭給王振使了個眼色,“事成之後,六少一定不會少了你的好處。六少不差錢,缺什麼儘管提。”

最好能狠狠宰他一筆,不然難消他心頭之恨!王振朝他會意點頭,姜慕恆在明面上與江錦言接觸不多,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他單手揣兜離開江錦言旁邊,另尋地方等可以帶走楚欣的機會。

棺前,楚瑤心神不寧的站著,幾次想開口問楚韻,都被大姐涼涼的眼神嚇得吞回去,好不容易等弔唁的賓客逐漸減少,只剩下一些親近的親戚朋友,她扯了下楚韻的衣袖,捂著肚子退出靈堂。

楚韻看了眼江錦言所在的方向,他對她輕點下頭,楚韻等了三兩分鐘時間,剛欲循著楚瑤離開的路去尋她,胳膊被楚欣拉住,“我說過不管什麼事都等媽下葬了再說!”

“水喝多了,我想去下洗手間。”

“小韻!”楚欣握著她胳膊的手骨節泛白,語氣暗含警告,“大姐不傻,剛才你們的小把戲,我看的清楚。”

楚欣眨巴幾下通紅的眼睛,睫毛潤溼,給她一向堅強的女強人形象增添了幾分柔弱,須臾,她緊著發乾的嗓音低低說道:“從懂事開始我就沒跟我媽親近過,如今她不在了,無論她曾經犯了什麼錯,我只想讓她安安靜靜走完最後一程。小妹能體諒我的想法嗎?”

從記事起,楚欣從未給她叫過小妹,在這樣的場合第一次這樣叫她,楚韻能感受到她的祈求,腦中閃過伯母臨死前痛苦絕望的表情。想到疼愛她的爺爺辛苦支撐的楚家變成如今的光景,楚韻心裡一陣酸澀難受,她側頭對著江錦言輕搖下頭,默默站在楚欣身邊。

“六少楚小姐是今天計劃取消,另找機會的意思嗎?”

江錦言輕抿下唇點頭,剛才楚欣一直跟她在說話,她總是笑的沒心沒肺的臉上此時寫滿沉重。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她鼻子挺翹,櫻唇,下巴略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