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失去了對自己正確判斷方可馨,一下想不起自己到底是誰了,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了。她急著想要找回別人對自己的認可,這是支撐著她前行的必不可少的條件和理由。她是一個永遠都想活在別人心裡和眼裡的人,別人的評價對於她來說,永遠都是生命中最不可缺少的類似於人體中激素一樣的東西。

當然,她的急迫,從另一個方面來講,也屬於一種正常的心理平衡調節機制——心裡突然陷進去一個那麼大的窟窿;怎麼都需要填充的。

她開始和別人介紹給她的第一個男人通訊了,並且在客觀地估量了一下對方的條件之後,就告訴那個在遠方正在讀書的男人,暑假帶他去見自己的父母。

方可馨已經說不清什麼是愛了,那個遠方的男人對她的積極態度,讓她找到了可以阻止她飛速往下墜落的平臺,站在那樣一個平臺上,她雖不能像往昔那樣昂揚地驕傲,但卻能在平靜中收穫一份恬淡,遠離情至深時的苦惱與煩亂。

她以為她與林放將永遠地別過了,就是他與魯小珊發生些什麼事,都與她無關了。她想要去同另一個人,共同譜寫另外一個故事了。

可林放卻在方可馨與那個遠方的男人見面之前,搶先來到成都;請她吃了一頓“夫妻肺片”。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三十五章無奈的結局(2)

林放把寫給魯小珊的信寄走以後,心裡默了一下,想來過個十天半月,方可馨的信就會跟著飛過來的。可轉眼兩個月過去了,林放除了收到一封魯小珊表示感謝,內容和格調都很模糊的信之外,仍沒見到方可馨的隻字片言。這讓他覺得就如同嗜酒的人好久沒有暈那麼一口了一樣,渾身還真有些不舒坦。

他抽了個空,坐了一夜的火車,興沖沖地又跑到醫院來了。可是他撲了空,方可馨去幾十公里外的飛行學院參加函授學院的集中考試去了,要三天後才能回來。

這個情況是魯小珊告訴林放的。那天魯小珊值夜班,林放在傍晚時找到她之後,還在護士站與她東拉西扯地聊了一會天。

可馨真的很愛你。

是嗎?我怎麼覺不出來呢?好象她這個人根本不懂感情呢。

那是你表達不夠充分準確吧。

小珊,你可不知道她有多難伺候,我費了多少心思,結果還是搞成現在這個不上不下的樣子。你不知道,她居然傻得叫曹豔玲來看我,那個曹豔玲一看就不想走了。林放眨著眼,詭秘地笑了笑。

可馨以前沒談過男朋友,沒有經驗嘛。

你這樣說,我到想找個談過男朋友的了。

你還談什麼談呀,你不是結婚了嗎?

嘿嘿,結了婚還可能離婚嘛。你說是不是?

你們這些大學生,就是名堂多。

離婚也是一種進步喲,魯小珊同志。

咯咯咯,魯小珊被林放地話逗得開心地笑起來。不知為什麼,她覺得同林放在一起就是挺舒服愉快的。

魯小珊把林放送到住院部的大門口,一段不長的路,卻讓他們都充分感覺到,那些在仲夏的傍晚來來往往散步的人,投向他們的或讚歎或豔羨的目光。這讓他們都覺得滿愜意的。

沒想到,認識一個方可馨,結果竟然會認識這麼一群形色個異的女兵,方可馨可真是我的福星喔。林放在心裡偷著樂著。

無論他做過多少荒唐事,他都覺得是可以原諒的。在他看來,他絕對屬於年青人,既然格言都說,年青人犯錯誤,上帝都可以原諒。難道你方可馨就不能原諒我嗎?你不是曾經在信上說,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嗎?那又為什麼不能原諒我呢?況且,我之所以做了那麼一些犯規的動作,與你方可馨也不是無不關係。你什麼時候鑼對鑼,鼓對鼓地當面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