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字畫的地方。

繁複的鏤花木雕門開啟,小院正房內壁上掛滿了名家字畫,靠牆的博古架上零星陳列著奇石和青花瓷瓶,房內最西面擺著一張大桌子,下面則分三排擺著稍微小一號的六張黃花梨木桌子。

哈宜呼第一次來武勳王府,早就被這富貴晃花了眼。本以為額其克家就夠好了的,可看現在單她們走過的這一丁點地方,就比都統府大好多。

她羨慕的看向齊布琛,同時對婉瑜同情起來,婉瑜每次來那克出家,看到這麼大的院子時,想必就跟她第一次到額其克家的感受一樣吧。

婉瑜被齊布琛拉著,沒看到哈宜呼的眼神。齊布琛倒是看到了,不過對不喜歡的人,她向來是不假辭色,因此她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繼續跟婉瑜聊天。

“婉瑜,我要跟你坐一排。”

“好啊。”

婉瑜和齊布琛年紀相差不大,第一次見面混熟了之後,這次就直呼對方姓名了。阿魯特氏看自己最喜愛的兩個小輩玩得來,心裡高興著呢。

個子小的婉瑜自然坐在第一排,齊布琛在她右邊坐下。哈宜呼本想坐在婉瑜後面,剛走過去,就被武勳王府的另外一個格格佔了位置。那格格拉著自己的嫡親妹妹坐在了一起,第二排也滿了。

哈宜呼左顧右盼一圈,發現沒人能為她做主,認命的坐在剩下的最後一個位置上。

池夫子是個人精,看六人分座位,也知道哪些才是正經主子了。

由於都是小孩子上課,所以課程安排的很輕鬆,每週四次,每次一上午,分別教授琴棋書畫。

婉瑜早已適應了天朝的朝五晚九的上課制度,現在這種對她來說簡直是小兒科。不過剩下的五個格格卻不習慣啊,池夫子從論語開始講起,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她們就坐不住了。

婉瑜拉住了旁邊快要坐不住的齊布琛,哈宜呼也知道只是在外面,所以忍耐住。可其它三個格格卻沒那麼好的耐性。

“這些我們聽不懂,師傅我們來點有意思的吧。”

池夫子剛講到興致上,被人打斷了有些不悅。想到這些小格格的身份,他還是端起笑容問道:

“格格們想學些什麼?”

“我們去踢行頭吧,六個人剛好分兩組,師傅你做裁判。”

聽到這婉瑜覺得有些過了,踢行頭就是踢球,在地上畫上線,兩隊分別守在自己線上踢球,球過了線就得分,算是足球的一種玩法吧。

哪有師傅混在一堆小丫頭中間踢球的,況且陳夫子一看就是那種風雅的人,剛想說點什麼救火,一旁的哈宜呼開口了。

“古人說:天地君親師,我們要尊重夫子。”

池夫子起初並沒有太注意哈宜呼,可看她明明有些煩躁,但還是忍住繼續學習,現在又大膽的挺身而出,為他解圍,不由對她另眼相看。

“說得好,好一個天地君親師。”

屋外熟悉的聲音響起,福臨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博果爾和另外一個差不多大的人。

一屋子的人立馬跪下了。

都起來吧,福臨毫不在意的揮揮手,眼神發亮的看著一臉傲然的哈宜呼。

像這樣有傲骨的女子實在不多,烏雲珠是他見過的第一個,今天他竟然又遇到了一個。

阿魯特氏聽說皇上跟著孫子來了府裡,急匆匆的趕過來了。福臨客氣的讓她不必多禮,心中卻有些不耐煩,怎麼到哪都這麼多人畢恭畢敬的。

“剛才聽夫子講論語,深入淺出,著實不錯,朕也來聽一段。”

說完自顧自的坐下來。

皇帝都要聽了,其它人自然沒脾氣的旁聽。福臨佔了第一排,其他人自然不能坐了,第二排和第三排擠滿了人。

博果爾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