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從白氏身邊走過,一行人好像沒看到白氏一樣急步穿過護衛,到了臨時擴好的大曬場。

“夫人。”易高景吩咐好藥奴依地方把剛扯好的藥草曬上,轉頭走到盡頭的一角,與賴雲煙請安。

“今日如何?”賴雲煙本是靠著秋虹在看秋虹繡衣,這時坐直了身,又朝易高景道,“坐著吧。”

賴三兒忙裡偷空,這些日子拿木頭做了好些個木凳子,大小都有,丫環們都有得坐,易大夫來了,賴雲煙也不擺夫人的譜,與待自家人一樣沒什麼區別。

“今日運氣好,挖到了兩根七八十年的老參。”

“倒好拿來進補。”

“是。”易高景點頭道。

易高景這剛跟賴雲煙說上話,魏瑾允就匆匆穿過護衛進來,他急走到賴雲煙面前一揖,“夷薩來了一位來使,祝大人請您過去一趟。”

“你兄長不在,我不便見外客,替我與祝大人道個歉,讓他多擔待點。”賴雲煙溫聲道。

“是。”魏瑾允應了聲,轉頭就走。

賴雲煙微笑了起來,連眼睛都有些彎。

她甚是高興,只是笑得有些像這些在山中常看到的狐狸,看得易大夫都摸了摸鼻子,強止了嘴邊的笑。

這位夫人,現在是完全不掩飾順她者昌,逆她者亡的意圖了。

“那藥酒這幾日快喝得了吧?”賴雲煙問秋虹。

“有六十個日子了,可以喝了。”秋虹停下繡針算了算日子,答道。

“那給允老爺送兩壇去。”對於識時務的人,賴雲煙從不吝嗇,魏瑾允是魏家難得的她說什麼就應什麼的人,哪怕允老爺一板一眼,看到她也是那個萬年古板臉,但抵不住她看他看得順眼得很。

“誒,曉得了。”秋虹應了聲,拿繡花針在頭髮上別了別,又抓緊時間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