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的一汪晶瑩剔透的無色液體。因為看上去太正常了的使用方式,以及那絕非普通水光的晶瑩。

林菲似乎沉默了很久,最後嘶啞的低聲呢喃著告訴她。“告訴那個男孩,如果有不得已需要拼命的時候,就用它吧。”

這種即使是對於他們這一族群而言製作起來也是異常困難的東西……又怎麼會出現在這個位面的一個普通棄族手裡?連製作手法也該沒有幾個位面能儲存下來了的啊。而即使是如王那般無所不能的強大,也只不過在年少之時曾贈出過一支而已。

不是不能做,而是不划算——這些只對碳基生命體有效的藥劑,在他們這一族,是隻能贈送給或許會存在的朋友的極為雞肋的東西。而他們的朋友或者宿主,又有幾個需要用這種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林妍有些疑惑,“按你的說法,是隻能給他用?”

從某種可以稱為回憶的狀態中醒來,林菲淡淡的回答已經褪去了方才的一絲嘶啞:“嗯,雖然說只是興奮劑而已。但如果是其他人注射這東西……因為不是根據體質狀況專門配比,所以說下場近乎必死。只有他的體質能承受下來。”

“聽起來好高階的樣子。”少女在心底嘀咕著,“不過你想沒想過我以什麼理由給他?”

林菲沉默了一下,才繼續了她莫名顯得有些理性到殘酷的話語:“用針蘸取出來一點,拿隨便什麼動物塞進嘴裡或者扎到體內試驗一下,不就得出結論了嗎?”

“這也行?太簡單了吧……誰會信啊……”林妍似乎從沒想到過這種看似簡單粗暴細想卻無懈可擊的方式,微囧著的同時,不由得連表情都微微一僵。

這個時候,扭動著的棄族以一種令人發寒的眼神惡毒而得意的盯著她,即使已經被捆縛住並且把牙齒打掉後用大量的布料塞滿了整個口腔,卻因為沒有無用的試圖發出求救的聲音而顯得分外詭異。因為這傢伙已經在一次次的試圖反抗脫身中讓他們確定了它毫無反抗之力,所以林妍並沒有被嚇到,只是心神不寧的給了它一腳就轉身走開。

或許她真的應該趕緊找個什麼動物試驗一下,來合情合理的把這玩意給體煜做最後底牌用?林妍有些煩躁的微微皺起眉。

不得不說,費卡倫的那個眼神,其實還是對她有那麼一絲影響的。她總會因為這個眼神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是不是還有什麼東西沒有考慮到。

當體煜按照她的意思,從不知什麼時候就不見了的哪家的鄰居那兒,悄悄的弄了只家養的寵物倉鼠兒過來之後,林妍果斷的戴著手套按住它,用一根針的末端輕輕挑了一絲液體塗抹到了小倉鼠的嘴裡——期間好幾次被死死咬住了塑膠手套。

體萱疑惑的看著在下一瞬間,被放了回去的小倉鼠就異常興奮的在它的家裡死命奔跑著,滴溜溜旋轉的鐵絲轉筒在它的踩踏下轉的飛快,抬起頭不解的問:“楚清姐,這是什麼情況?”

“應該是興奮劑吧……”林妍有著些遲疑,最後還是意義不明的嘆息了一聲。“看看這小東西的興奮勁兒,說不定還是挺高階的興奮劑。”她忽然感覺到一絲冷意,也沒有多在意,就繼續說了下去:“再看看,如果這小東西沒什麼不良反應……就給你哥哥當成底牌使。”

林菲默默的收回了因為運算失誤而散發出去的一絲能量。什麼叫做說不定還是很高階的東西?能被哪怕是少年時期的王拿出手送人的東西,當然是最最頂級的好東西,最次也是有價無市的那種,稍好一點的在人類眼裡,或許根本就是隻能存在於想象中的東西!

她絕不是故意的——她怎麼會因為這點小事失誤?至於生氣,那是什麼?

“哥哥,楚清姐有好東西要送給你!”體萱自然不疑有他。當下在看見藥效結束後也只是有點脫力,依然是元氣滿滿的左顧右盼的小倉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