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酒後,眾人便散去。第二天一早,無名老人又來看望了豹兒和鍾離堂主的傷勢,又為他們洗滌傷口,包紮好。然後他笑問豹兒:“小兄弟,你感到如何?”

“前輩,我感到好像好多了!”

“能不能下床走動?”

“我試試下。”豹兒說著,便坐了起來。

翠翠關心地問:“你痛嗎?”

不知道是藥力的作用,還是豹兒本身奇異功能的自行醫療,除了胸口劍傷有些疼痛外,其他的不感到怎麼痛了。便說:“不太痛了。”

無名老人點點頭,對奇兒、異兒說:“你們兩個好生扶著小哥到竹林小亭上坐坐,讓他好好運氣吐納山裡清晨的天地大氣。”

“是!師父。”奇兒、異兒應答著。

豹兒說:“不用!你們給我一支柺杖,讓我慢慢走走看。”

翠翠說:“豹哥哥,你別逞能了!讓我來扶著你好了!”

豹兒因見翠翠恢復了少女的裝束,連忙搖手說:“不,不,我自己走。”

可是奇兒、異兒已將他扶下床,跟著扶著他轉到外面去了。

豹兒似乎敏感到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商良、青青不見了,而無名老人、陳少白等人似乎以一種特別的目光打量著自己,跟他出來的又只有翠翠一人,不由得問:“翠翠,青姐呢?怎麼不見她,她去哪裡了?”翠翠含糊地說:“她有些事,等會便回來看你的。”

豹兒看出翠翠不似往日那麼精神、活躍和愛講笑,似乎有某種心事似的,問道:“翠翠,你怎樣了?昨夜裡沒睡好麼?”

昨夜裡,翠翠可以說一夜沒睡過。她想到真少爺出現了,豹兒將怎麼辦?丟下他一個人在這裡?自己和青青陪著少爺回點蒼山?再說豹兒見到少爺又怎樣?他會不會一個人走了?他為了點蒼派,結怨了不少人,讓他一個人孤單地離開,不危險麼?何況他對江湖上的事什麼也不懂,心地又這麼好。有兩次,翠翠從朦朧中驚醒了過來,她好像夢見豹兒孤單單在深山中行走;又好像看見豹兒遭到了意外。總之,她心情難以平靜下來,聯想到今後許多許多的事情。

到了茅草蓋頂的竹林小亭中。這草亭搭架在小溪上,竹林邊,搭蓋得十分清雅巧致。亭的四周,草木山色如畫,令人感到清爽舒適。這時,奇兒、異兒會意地告辭而退,只留下翠翠一個人在小亭中伴著豹兒。

半晌,翠翠微微嘆了—下,問:“豹哥哥,你以後會不會離開我們?”

豹兒愕然:“翠翠,我怎會離開你們呀?”

“豹哥,我是說,萬一發生了什麼事,你會不會離開我們呢?”

“有什麼事發生了?”

“思!我問你離不離開我們嘛!”

豹兒疑惑:“翠翠,是不是我胸部上的傷不會好了?”

“哎!你別亂說的,你的傷沒事,會好起來的!”

“那幹嘛我會離開你們?我們不是還要去尋找你們的少掌門人嗎?”

“豹哥!我要你說,不論發生了什麼事,你都要答應千萬別離開我們。”

“好!翠翠,我答應你,你告訴我,會發生什麼事呀?”

“豹哥,我要你發誓。”

“翠翠,你難道還不相信我?”

“不,不,你發誓了,我一顆心才定下來。”

“翠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會令我要離開你們?”

“豹哥哥,你別問,我只求求你千萬別離開我們。你答應了,我才告訴你。”

“我不是答應了你嗎?”

“豹哥哥,我們的少爺找到了!”

豹兒一怔:“翠翠,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的少爺,也就是點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