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洗了藍家堡!”

又一個人嘆息地說:“要是這樣,薛家寨的人真死得冤枉了,不怕冥冥之中有報應麼?”

“去你的!在江湖上,不是你殺別人,就是你給別人殺了,沒有什麼冤枉不冤枉的。老子就一向不信鬼神,也不相信冥冥中有什麼報應。要是有報應,那也是自己倒黴。你看我們莊主,鬼不知神不覺的將什麼謝女俠在半路上殺掉了,又有誰知道是莊主殺的呢?”

那人愕然:“什麼?謝女俠是我們莊主殺的嗎?”

“你以為真的是薛家寨的人乾的嗎?”

驀然胡總管走出來,陰沉著臉喝道:“你在胡說些什麼?不要命了?”

那武士笑道:“胡爺!這裡並無外人,怕什麼呀!”

胡總管喝聲:“你給我將聽到你說話的人砍了!然後你自刎。”

那武士一怔:“胡爺,你要殺我?”

“我要是不看在你跟隨鳳爺多年,也為山莊立下不少功勞,不但會將你凌遲處死,就連你家小也一併殺了。現在叫你自盡,已是最大的寬容了!”

那兩個閒談的家丁早巳嚇得面無人色,跪下叩頭說:“胡爺,我們什麼也沒有聽到,聽了也不記得了!求胡爺放過了我們。”

胡總管不為所動,說:“這也是你們命該如此,聽了不該聽到的活,說了不該說的事。你們死吧,我會好好安撫你們的家小的。”

武士說:“胡爺,我們都是自己人,這裡又沒有外人,你不說,我不說,他們也不說,又有誰知道呢?”

兩個家人哀求說:“胡爺,我們死也不會將剛才聽到的話說出去的。”

“只有死了的人,才不會說出去。”胡總管叱著那武士,“你還小動手?你再不動手,我就動手了!到時,你就會連累了你全家大小。”

“胡爺!你別逼人人甚!”

“大膽奴才!你敢這樣對我說話?”

“胡爺!你就是要殺我,也得等莊主回來後再說。”

“你還想等莊主回來活命?其實,我早巳擔心你這張嘴不牢,勸鳳爺將你殺掉,只是鳳爺念你忠心,才留下你來。誰知你今日果然是幾杯灑下肚就信口胡說,再不殺了你,難保你今後不會說出去。”

“嘿嘿,原來胡爺早巳看我不順眼,藉機想殺我罷了!說什麼我也要等莊主回來。”

胡總管再不說話,—刀驟然劈出。武士拔刀招接。胡總管氣得火冒三丈,連聲喊:“反了!反了!你居然敢與我交鋒?”

“胡爺!這也是你逼我的。”

胡總管一連幾招抖出,這位護莊的武士怎會是胡總管的對手,一直給胡總管逼到牆角,眼見就要變成胡總管刀下的冤魂,誰知乎空飛來一棍,“當”的—聲,將胡總管手中的刀震飛了,在生死關頭將這武士拉了出來。

胡總管愕異,定睛—看,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身上衣眼打了幾塊補釘,卻洗得乾淨,不知何時進到山莊來了,出手救了武士。

胡總管驚震,睜大眼睛問:“你、你、你是什麼人?誰叫你進來的?”

跟著她身後又響起一個少女的聲音:“你怎麼連我們的幫主也不認識了?你怎麼在江湖上混呀!”

胡總管回頭一看,更怔住了,是兩位妙齡的少女,—身行丐打扮,問:“幫主?什麼幫主?”跟著他—下猛省過來,莫不是武林第一大幫的丐幫幫主到了?他面孔—下變色,“是,是,是丐幫的金幫主?”

少女應道:“當然是我們的金幫主啦!”

金幫主—笑說:“胡總管!你現在殺了他們三人也沒有用,因為他們剛才的說話,我也聽到了!除非你連我們也一塊殺了,才能保證這事不會洩漏出去。”

胡總管感到碰上了這位武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