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陳勁松的小腹劈去,但招式未老,等到陳勁松來格,驀地斜上一挑,竟刺向了他的喉嚨,只要陳勁松的反應稍慢,就會中刀斃命。

方寶沒有再等待,就在王藝勇的刀尖還離著陳勁松的喉嚨只有一尺之際,凝神聚氣,藉著空地四周的路燈之光,猛的將右臂一揮。

一瞬間,雪光閃動,方寶手中薄薄的子刀已經不見了,而在王藝勇出刀的右腕,卻多了一柄數寸長的飛刀。

吃了這一刀,王藝勇的手頓時一軟,那刀就拿不出了,掉在了地上,而他一時間也驚慌失神,但就在這時,陳勁松的狼牙鐵錘已經到了,狠狠的敲在了他的頭蓋骨上。

這樣沉重而尖銳兵器,血肉之軀豈能擋住,王藝勇中錘之後,哼都沒有哼一聲,就撲倒在地,一顆頭已經血淋淋的慘不忍睹。

瞧到王藝勇被鐵錘擊殺,他的手下一時間都傻了,頓時被陳勁松的人砍翻了十幾個,剩下的三四十人哪裡還有心思再戰,趕緊紛紛拋下了兵器,舉起了手投降認輸。

陳勁松得了方寶之助,結果了王藝勇這個夙敵,心裡當然痛快,但這裡人太多,多數人都目睹到了此人死在他手中,不免也有些擔心,當下揮了揮手,示意手下不要再為難那些投降的人,然後吩咐清理戰場,把受傷的兄弟立刻送到自己一方的醫院去。而方寶知道他們的醫院無論醫療裝置與醫療人員都比自己準備的那個“康平診所”好得太多,便也去吩咐凌展,把袍哥會受傷的兄弟送去,粗步的統計了一下資料,今晚兩戰雖然都取得了大勝,可是連帶孔武他們一批巡場與袍哥會兄弟,他的手下有四十幾人受傷,其中重傷在三十人左右,戰鬥力減少一半有餘,損失也實是不小。

看到王藝勇的人把他的屍體抬走,陳勁松走到了方寶面前,凝視了他一陣道:“想不到你還會這一手,我已經不是王藝勇的對手了,沒有你那一刀,現在躺在地上的一定是我,多謝。”

方寶笑了笑道:“你是吃了兵器的虧,要是我再過十年,能不能拿起你手裡的這個鐵錘也未必哩。”

陳勁松知道他在給自己保面子,便拍了拍他的肩,道:“王藝勇死了,他最精銳的手下也傷了大半,沙坪壩是你的了,真是後生可畏啊,我們這一代人已經老了,這個江湖,是你這樣的年青人的天下。”

方寶現在仍然要保持低調,笑道:“鐵錘哥,我看你是寶刀未老,要不是七哥派你來助我,今晚我多半真的走不出沙坪壩了。”

陳勁松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見到運送傷員的車已經走了,便跟著方寶上了他那輛長安車,坐在了副駕駛座位上,然後掏出了手機,給七哥晁谷稟報起今日的情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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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方寶的車開到了大學城的主街道上,陳勁松已經結束了和七哥的通話,將手機揣在了懷裡,然後側頭對方寶道:“寶娃子,七哥聽到我們打了大勝仗,還幹掉了王藝勇,非常高興,而且很欣賞你這一次的表現,所以剛才作出了決定,把沙坪壩這塊地盤拿給你,由你負責社團的發展。”

這樣的結局,也在方寶的意料之中,而且陳勁松叫他“寶娃子”,那是親熱多了,當下點了點頭道:“多謝七哥的賞識,不過有一個問題,你知道的,今晚我手下的兄弟個個拼命,已經損失了一大半,重傷的很多,而王藝勇雖然死了,但他還有一些手下,判官也不會善罷甘休,要是派人捲土重來襲擊我們,這個地盤我們還是拿不住。”

陳勁松“嗯”了一聲道:“這個問題七哥也想到了,他要你在一天之內,把地下娛樂城所有的店鋪買下來,歸於‘天馬商貿總公司’的名下,而你就是沙坪壩分公司的經理,至於你那個迪吧還是你自己的,七哥不會要。有了這個娛樂城,他就會派更多的人來幫你駐守,直到把判官的勢力徹底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