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

丁痞胖看了徐碩的動作趕緊跑到陸老頭身邊,從旁邊拿下來一個黑油油的看著像是毛巾的東西遞給陸老頭,陸老頭接過來抹了抹臉,丁痞胖笑道,“老爺子,不是我說您,這些個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您留著幹什麼,還不如賣了錢,讓您過上幾年舒心日子,再說了那什麼陰德什麼的都是虛的,您膝下又沒有個一兒半女的,您老先人給您留這些東西不就是讓您花的,您現在到了難處,把這些東西拿出來換了錢,這不就是您祖宗的意思麼。”

陸老頭把毛巾扔到床頭上,抬起頭瞅著丁痞胖抽了抽鼻子,“你這話雖然糙了點,可也有那麼點意思,我小時候我爺爺抱著我常說,他這一輩子掙下的東西就是都留給我的,就是我使勁造弄也能花個三五輩子的,可是”

說著說著,陸老頭又觸動了傷心事,忍不住哭出了聲,“都是我造孽啊,把好好的家業給敗完了,我對不起你們啊。”

這老頭子這時候聲音竟然突然大了起來,徐碩被他嚇了一跳,趕緊拍了拍胸口。

“不是我說您,您這一驚一乍的真是讓人受不了,您要是再這麼下去,咱這東西沒買成,這人可就被你給嚇死了。”

陸老頭咳了幾聲這才訕訕的說道,“要不咱就在談談這價錢?”

徐碩一聽有戲,眉開眼笑,剛想說話褲子口袋的手機就嗡嗡的響了起來,徐碩拿出來看了看,是何老爺子的電話,就趕緊跑到院子裡接通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對面傳來的就是一陣爽朗的笑聲,徐碩一聽就聽出來這是蔡國聲,蔡老爺子。

“蔡老師,您有什麼事啊?”

“阿碩,你小子可是又給了我一個驚喜啊,什麼時候收的這個定窯的刻花碗?”

徐碩嘿嘿笑了笑,“也就是過年的時候在一個賣瓷片兒那收的,怎麼,何老爺子把他給修好了。”

對面的蔡國聲笑罵道,“就記得那何老頭了,跟你說把,是我找人修的,現在有人想把它買走了,出價四十萬,你看怎麼樣,要是有想法的就賣了,這定窯雙面瓷的雖然稀罕,可是你的那個是破了的再修的,就不怎麼值錢了,這價格倒也划算,你看是怎麼辦?”

徐碩樂的合不攏嘴,笑道,“那就賣了吧,對了蔡老師,我在天津這邊又看終點東西,您看看能不能跟何老爺子商量下再給我這邊匯來點錢。”

電話對面的蔡國聲略微沉吟了一下,這才問道,“阿碩,你可得看準了,看不準可不能買。”

徐碩嘿嘿笑了笑,壓低了聲音道,“看準了,估計能翻一番的東西,您可一定得把錢給我匯過來。”

蔡國聲捂住話筒看著何老爺子問道,“你看?”

何老爺子捻起桌子上放的一盤圍棋上的一枚棋子捏了捏才抬起頭道,“給他!”

蔡國聲鬆開捂住話筒的手,“阿碩,你要多少錢?”

徐碩想了一下說道,“給我再匯過來二十萬吧,來的時候何老爺子給了我三十萬,再有二十萬就差不多了。”

何老爺子伸出四個指頭搖了搖,蔡國聲會意,衝電話那邊說道,“我給你匯過去四十萬吧,阿碩,我可跟你說,一定得看仔細了。”

徐碩笑道,“您老就在北京請好吧,等著我回去。”

蔡國聲掛掉電話,看著何老爺子帶著點疑惑問道,“你怎麼能給他那麼多錢?”

何老爺子捻起一粒棋子放在棋盤上笑道,“我要是不給他,你就要給他,這一次我得看看這小子是不是真的刀槍不入。”

蔡國聲詫異的瞥了一眼笑得像個老狐狸的何老爺子,然後盯著棋盤一拍腦袋,“好你個何靜之,明明是輪到我的一手,你卻偏偏搶了先,還不趕緊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