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時間又找不到滿意的房源。

主要是計嘉現在沒拿到一分錢,她也沒條件換個更好的。

不過母女兩個還是決定見一面。

為了謹慎起見,見面的地點約在了路程大約要一個小時的另一個市區。

去的路上計嘉就收到了計芳華好幾條簡訊的催促,她只是回了兩個字「快了」。地鐵裡冷氣打得足,計嘉只穿了件短袖凍得不行。

拿出耳機,計嘉正打算隨便放首歌的時候,通知欄彈出提示。

她有一封郵件。

【有爹孃生沒爹孃養的死賤人,他都比你大多少歲了你都要?不要臉的婊子年紀輕輕就學會勾引別人的老公了……】

侮辱人的詞彙就像是標點符號一樣充斥在字裡行間。

計嘉耐心地讀完了這條長達四百多字的辱罵郵件,她臉上沒有任何一絲表情的變化,彷彿只是一條購物軟體的推銷資訊。

她早就解釋過了,但對方並不相信。

計嘉能想像那個每天精緻愛美的女人在發這封郵件的時候是如何的氣急敗壞和歇斯底里。

拉黑郵箱,刪掉郵件。

動作一氣呵成。

計芳華打算再打個電話催促的時候,計嘉到了。

烤肉店是弟弟計桉要吃的。

計嘉對這種美食總報以卻之不恭的態度,可以無限續的南瓜粥深得她心。

計桉有點討打:「姐,你不吃啊?今天一別不知道下次見面是在什麼地方了。」

這死小子一天到晚就不盼著她點好的。

但計桉還是很好奇那份遺囑倒底有多值錢。

遺囑的內容計嘉在陳清讓生病的那天看見了,當是陳清讓在睡覺,她輕手輕腳地在他房間裡翻找了一遍,他也沒有把東西藏得有多隱蔽,就在抽屜裡,抽屜甚至都沒有上鎖。

但遺囑上並沒有明確地寫出具體的數額。

計芳華看兒子烤好了五花肉,夾了一塊子給計嘉。

計嘉拿了一片生菜,看著盤子有一塊明顯烤過頭的肉,夾給了計桉。用生菜裹著剩下的烤肉沾上烤肉醬吃了一口,肉汁在口腔中蔓延,計嘉蹙眉,胃裡一瞬間有些頂。

計嘉越嚼越想吐,乾脆不細品味道了,囫圇嚥了下去。計桉將一塊醃製過的五花肉放上烤盤,烤肉的呲聲伴隨著醬汁透過烤盤網格滴落在炭火上,冒起白煙。

計芳華將吸油煙的管子往下拉了拉,抬手在鼻子前揮了揮。

「反正你自己也小心點。」這算是計芳華這頓飯目前為止第一句叮囑,也是最後一句。

帳是計嘉結的,反正也有陳清讓給自己全額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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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的高溫會持續特別久,一個月後就是國慶節,手機上不少軟體都開始推送旅遊相關的資訊和動態,新聞裡也開始提醒居民遊客出行時注意避暑。

屋子裡的空調早早就打了起來,廖姨剛將二樓收拾完,陳清讓也起床了。

要下樓吃早飯的時候有點不放心地在樓梯口停住了腳步,踩著拖鞋走到二樓盡頭的房間。

他抬手敲了敲門,房間裡沒動靜。

擰開門把手,房間裡很乾淨整潔,房間裡有淡淡地薰衣草安神精油的味道和一些計嘉身上的香味。

她沒在。

挺好的,也算是信守承諾了。

徐恆易和周祺立到的時候時間還沒到十點。

不止他們倆,還有一個和陳清讓不怎麼熟的男生,只一起打過幾次籃球。

去年就是高三生了,聽說是留了一級,今年和他們變成了同級。裴逸以前和同學打架喊過家長,眉骨處受過傷後來就變成了斷眉,斷眉讓他看著人有點兇相,加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