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戰馬的嘶鳴也驚慌起來。

“是周將軍!”

“周將軍救我們來了!”

南宮梁一方的兵馬中也有不少認出了那批忽然冒出來的援兵,一個個驚喜不已,瞬間士氣高漲,揮動著獵獵招搖的旌旗,叫喊著向匈奴騎兵廝殺過去。

“稟……稟告王爺……”

一個匈奴騎兵驚恐萬分的向三十萬騎兵的統帥左屠首王和副統帥右屠首王報告,“大盛朝的徵……徵西將軍周……周子亞來了,我們……要不要……要不要馬上撤兵?”

“孬種!”

年輕氣盛的左屠首王伊律斛憤怒揮刀,結束了那要求撤兵的匈奴騎兵性命。

“小王爺,別衝動!”

年長一些的右屠首王沮渠離石曾經與周子亞的西北軍交戰無數,且屢屢淪為周子亞的手下敗將,看到西北軍前來支援時早已憂心重重,試探勸道,“不如撤兵吧?!”

左屠首王伊律斛一怒:“什麼喪氣話!哪有沒打就認輸的道理!”

伊律斛畢竟不曾與周子亞的西北軍動過手,不知其厲害;再加上眼下交戰狀態正是有利於自己一方的局面,哪裡肯退兵,振臂一呼道:“都給我衝!”

說著,已經一馬當先的衝向兩軍對峙最激烈的地方。

在那一片激烈的廝殺中,大盛朝最年輕的鎮疆將軍周子亞正在浴血殺敵。

他騎著一匹純白色的盧戰馬,手持一把輕蟬劍,長身裹在一身銀光閃閃的盔甲中,青絲一絲不苟地束在頭盔裡,露出鋥亮的前額;一雙眸子漆黑如墨,深不見底,冷清不帶任何感情,因在西北與匈奴征戰多年,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寒涼的威嚴。

“放箭!殺他!殺死他!”

幾十個匈奴騎兵弓箭搭肩,將周子亞圍在中間,用雷聲般的呼喊壓制住內心的害怕與擔憂,顫抖著手指拉弓放箭,面部由於恐懼而不斷抽搐。

周子亞雙目如電,輕嘯一聲,似奔雷般逆箭而上,一把輕蟬劍舞得密不透風,身週三尺內水潑不進。射到他面前的弓箭紛紛折斷落地,所過之處伏屍滿地,無人是其一劍之敵,匈奴將士魂飛膽喪,哪裡還敢再戰,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

左屠首王伊律斛勃然大怒,拖著長刀滿臉殺氣地向著他直直衝了過來。

周子亞面色不變,冷哼一聲,自的盧白馬上縱身一躍,如一道閃電般射向伊律斛,手中輕蟬劍直指其胸口。

左屠首王伊律斛沒想到周子亞速度如此之快,驟不及防,嚇得趕緊舉刀抵擋。

“鏘!”

刀劍相磕,周子亞自空中緩緩落地,神色自若。

再看伊律斛,“蹬蹬噔”連退數步,呼吸急促,面色一陣潮紅。

伊律斛呆了一呆,怒吼一聲,揮刀又殺向周子亞。

周子亞曬然一笑,只是雙肩微側便輕鬆避開,而後不見其有何動作,只見空中寒芒一閃。

“啊!”

一聲殺豬般的嚎叫聲傳來,伊律斛左肩一片鮮血揮灑而出,肩頭甲冑被生生劃開一道半尺來長的裂口,如非有甲冑保護,一條手臂必定不保。

伊律斛看著自己肩頭的裂口,驀然一驚,抬眼重新打量周子亞,心中早已羞憤交加,半晌,恨恨的向身後匈奴騎兵揮手道:“撤兵!”

匈奴騎兵正巴不得撤兵,此刻面容上終於露出一絲輕鬆,紛紛落荒而去。

西北軍見匈奴退了兵,齊齊振臂高呼道:“周將軍威武!威武!”

南宮梁手下的兵馬也跟著高聲呼喊:“周將軍威武!”

南宮梁眯眼看著自己手下諸多將領齊聲高呼周子亞的姓名,心中五味陳雜:長江後浪推前浪,所謂“後生可畏”,自己終歸是老了。

想當初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