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睹物思人,心裡有些傷感。

剛轉過宅院的牆角,他們就聞到一陣血腥味隨著風吹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種氣味?龍湉一下子渾身汗毛倒豎,一種極為不祥的感覺油然而生,不由加快了腳步。“一路裸奔”更是立即飛奔而至,一腳踹開了門。

屋內,一位半裸少女倒在床邊血泊中,雙眼被挖、心肺被掏、面目全非,衣衫零亂,一身如雪的白衣已變成了碎殘的“血衣”,讓人觸目驚心、不忍猝睹。

如此的殘忍、如此的血腥,饒是“一路裸奔”見多識廣,也不禁瞠目結舌,大為震驚。他轉過頭盯著龍湉,厲聲質問:“這就是你撿回來的女人?”

龍湉雙目赤紅,心裡難過,幾乎說不出話來,緩緩點頭。

“一路裸奔”急問:“這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叫小姿。”

“是哪裡的人?家庭情況如何?”

龍湉搖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一路裸奔”大聲呵斥道,“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女人,你就帶回了家?”

龍湉苦笑。

“一路裸奔”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望著他:“昨晚你失蹤了兩個多時辰,做什麼去了?”

龍湉說:“我……我想到家裡抽點水煙,喝點酒,再看……看小姿安頓好沒有。”

“一路裸奔”鼻子裡哼了一聲:“有人能證明嗎?”

“好像沒有。”龍湉說,“我看到了一個黑影,就追了出去,一直追到了母虎家。”

“一個黑影?”“一路裸奔”冷笑,“他奶奶的,有誰可以證明你到了母虎家?”

龍湉信心滿滿的:“母虎可以證明。”

“一路裸奔”問再次驗屍的老仵作:“先生,檢查的情況怎麼樣?”

“這位女人被挖眼掏肺。”老仵作嘆了一口氣,“案犯每次作案都會或多或少留下有自身作案特徵的痕跡,他們的殺人方式、習慣、特徵等都是重要的資訊。不用再查,你也能看得出來,江湖上,只有鬼鷹才最有可能這樣殘忍地嗜殺變態。”

“嗯。”“一路裸奔”說,“這個女人是什麼時候死的?”

“根據屍斑和血液凝結的時間分析,應在子時。”老仵作說。

子時和丑時正是龍湉出去的那段時間。

“我不知道鬼鷹是什麼樣子,”“一路裸奔”盯著龍湉,眼裡像有一根針,“我只希望鬼鷹不是你,只希望你能證明昨晚這段時間都做了些什麼。”

龍湉被盯得心裡發毛。

“一路裸奔”說:“作為最大的嫌疑人,從現在起,你不能靠近別人三尺之內,也不能離開我視線兩丈之外,明白嗎?”

“我不太明白!”龍湉大聲抗議,“你怎麼認定兇手是我?”

“我沒有說兇手就是你,可是,最無法自圓其說的恰恰就是你。”“一路裸奔”冷冷地說,“村民為什麼死在你的面前,而不是別人?一個不知底細的陌生女人,是誰帶到了這裡?這個女人又死在誰家的宅子裡?你如果能夠說清楚一樣事,我就不會懷疑你。”

龍湉嘆了一口氣:“我真的說不清楚。”

“我忘了告訴你,昨晚在你離開的那段時間,我並沒有打盹,而是詢問了村裡的一些人,包括你的父母、老族長等人。”“一路裸奔”說,“他們說,你從江湖上回來之後,就叫族人去避難,是不是在外面犯了什麼案子?”

“我怎麼會有案子?”

“真的沒有?”

“沒有。”龍湉說,“你看我像兇手嗎?”

“嗯,他奶奶的,我看有點像。”“一路裸奔”冷冷地看著他,“剛才我問你菊花有什麼含義,你沒有說,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