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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裡，燎燒頭髮的刺鼻味道慢慢傳出來。

&ldo;　告訴我？你收集這些東西用了多長時間？&rdo;蕭克羌鬆開手，最後一點可燃燒的東西，在空氣裡消失殆盡。

餘充道被小豆那張臉看的汗毛都往外滲著汗珠，他軟坐到了地上：&ldo;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只是……&rdo;

他抬起頭，看下週圍，沒人管他，也不會有人挽救他。

&ldo;告訴我，你是誰派來的？&rdo;小豆彎腰，眼睛盯著他的眼睛，餘充道平生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和人對視，那雙眼睛，那雙眼睛裡包含著的絕對是一種最直接的威脅，他知道他只要說錯半個字，下一秒，他會死。

&ldo;遺族。&rdo;餘充道說出答案，渾身猶如骨頭被人從皮囊下抽走一般，他仰天倒地。

&ldo;遺族？&rdo;蕭克羌驚訝的站直，他們抓到過許多餘充道這樣的人，樂靈島，地方政府權利機構，有風，融心外圍力量，第五課……但是遺族還是第一次涉及到這件事情當中。

&ldo;魚先生不許你隨意傷害生命，即使……我是個間諜，即使我做了錯事，你也不能傷害我，因為魚先生討厭不尊重生命。&rdo;餘充道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坐起來對小豆說。

蕭克羌雙手插兜，轉身向大門那邊繞著走：&ldo;你還真是高看他，除了家人，他眼睛裡，並沒其他的東西，他對待傷害自己家人的人，手段也許會比我們激烈一千倍……啊，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想，大概吧。他尊重他承認的生命，如果他不承認的話，那些東西也就是一些無謂的浮游生物吧？大概……下次，大白天跑……比黑夜跑……也許……怎麼跟花椒解釋呢……&rdo;

蕭克羌的聲音越來越遠，餘充道突然大叫，拼命的大叫，他想努下力，也許能叫來個誰呢，生命中最後的吶喊，那種能量是非常可怕的。但是，當他發現他使出全身的力氣，自己的聲音也只能保持在某個音波上，再也高不了一點點的時候，這才是真的膽戰心驚。

&ldo;你不會發出更高的聲音了，以後你也只能用這樣的語調說話，花花都會比你叫的聲音大。&rdo;小豆告訴他。

正在抓著自己喉嚨大叫的餘充道，突然停止掙扎，他猙獰的表情突然收了起來，他剛才聽到了，他說以後，小豆說以後。

&ldo;我不會殺人，恩，也許我另外一張臉喜歡，其實它不是願意殺人，它只是幼稚的不知道殺人是什麼。是啊，我答應哥哥要尊重生命的（一邊的餘充道拼命點頭），你喜歡童年嗎（餘充道拼命點頭）？有什麼記憶是最美好的嗎？童年的？&rdo;小豆突然笑了，他看著餘充道，很認真的問。

&ldo;六歲，六歲的時候，我爸爸回來，告訴我，他終於得到遺族的承認了，那個時候全家都很高興。&rdo;餘充道比下手指，他違抗不了這個人，他的整個人都在一種朦朧的狀態。

&ldo;後來呢？&rdo;小豆似乎很喜歡聽別人講童年的事情。

&ldo;後來，我們去了海外，生活的很富足，日子很快樂，我們生活裡唯一的期盼就是，想盡一切辦法都要報答遺族饋贈給我們的一切。雖然是遺族後裔，但是我們全家都是普通人。&rdo;餘充道好像在回憶到了什麼快樂的時候，他露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