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個死女人,現在我不和你計較……想當初,老子也是有背景的,哎呀,哎呀,你個死女人……我要結婚了。王后……我要和我老婆結婚……我們要在這裡結婚,生一堆孩子……跑啊……&rdo;

榔頭,魚悅,所有的人都努力著在記憶裡翻找著關於那個,滿肚子鬼主意,肥得一臉油光的死胖子的記憶。關於他的記憶太少了,只有一些猥瑣的、簡單的、諂媚的記憶,那些記憶並不激昂。肥龍,只是個小人物。

&ldo;不。國王還沒吻我呢,不能換……&rdo;明燦燦的雙目茫然,說著茫然的話。是啊,國王陛下沒有吻她,戒指沒有挑選好,婚紗不能換。

魚家奶奶扭過臉,老人家總是看過一些悲哀的事情,她很快剋制住了,她再次回過頭,柔聲勸阻:&ldo;燦燦,看,都一天沒吃飯了,有些事情,總是要想開些……&rdo;

奶奶的勸阻聲,隱約地從屋子裡傳來,榔頭吸著香菸,靠著店門口早就不亮的燈箱發呆。他在努力想著,肥龍那個小子,大名叫個啥呢?他沒問過,那個傢伙也從來沒說過。

魚悅沒插話,他拿著抹布擦著從最後的售貨機裡取出的那些陶塤。不賣了,如果他死了,他想好歹留些個東西給活下去的人,奶奶、榔頭、還有……月光,還有哥哥,如果知暖願意接受,就給她也留個吧。

帝堂秋帶著幾位助手下了車子,他的身後,四季婆婆、鈥孟公、隨伯祿、奉遊兒,還有依舊坐著輪椅的田葛,大家慢慢下了車子。肥龍也許只是個小人物,也許,他只是個人渣,但是,如此悲壯的死亡還是觸動了許多人,就連一直沒有恢復精神的知暖也來了。

魚悅抬頭,看著慢慢走過來的這群人,當目光觸及隨知暖,心裡蔓延起一陣無奈:妹妹,還是沒來及離開。

&ldo;節哀順變。&rdo;帝堂秋帶著一絲慰問的語氣對榔頭說話。

榔頭吐掉菸頭,苦笑:&ldo;就不節哀了,那小子鬼精著呢,他肯定在不遠等著呢,過幾天,我就去找他。然後,一日……一日為大哥,終身大哥。&rdo;

魚悅拿起一個陶塤遞給慢慢走到他身後的隨知暖手裡:&ldo;送你。&rdo;

知暖臉色白了下,扭頭:&ldo;不要!&rdo;她不要。

魚悅苦笑了下,轉身看下帝堂秋:&ldo;別進去了,裡面亂。燦燦精神不太好。&rdo;

帝堂秋點點頭,看下魚悅,雖然為難,還是開了口:&ldo;其實,一來是過來看下,二來,有事情商議。&rdo;

魚悅停下手裡的擦拭工作,慢慢整理起那些陶塤,沒有搭話,他從來不覺的,象帝堂秋的這樣人能有什麼好事情可以和他商議。

帝堂秋,舔舔上嘴唇,那裡乾裂得繃出血:&ldo;昨天,在市中心,大約四十多名巡街官兵,全部……全部遇難。當然燦燦小姐,根據城市監控錄影,當時燦燦小姐就在那個實驗獸不到十五米的距離,可是,她卻完整無缺地活了下來。而且,實驗獸昨天咆哮了大約三分鐘,就在那麼近的距離,她現在依舊正常,沒有任何暴虐的現象。所以,我們想為燦燦做個系統研究,我覺得,燦燦的生存也許為我們帶來一線生機……&rdo;

原本呆滯的明燦燦坐在屋子裡,堂屋距離大門口也是十五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