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又不是我阿姐。”青衫原本因為青竹的話把頭低下了,這會兒聽到安樂郡主扭曲自己的意思,氣呼呼的抬起頭來,衝安樂郡主說道。

“哦……”安樂郡主拖著長長的尾音說道:“原來你說的是你自己啊。”

“我什麼時候說我自己了!”青衫憤憤的看著安樂郡主說道。

“你看,我們這裡就你最小啊,那自然你是小人嘛。你說小人難養,那不就是說的是你自己咯。”安樂郡主伸出手指指了指營帳裡的幾個人,最後落到青衫身上,說道。

安樂郡主的話讓青竹也有些好笑,這兩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的冤家,一湊到一起,就針鋒相對,平日裡在外人面前總是裝得沉穩大氣的青衫也不裝了,而安樂郡主更像是直接將自己的年齡降到了青衫一般大小一樣,幼稚得可笑。

不過看著自家弟弟被氣得不輕,眼看又要炸毛,原本還有些顧忌寧王世子的青竹連忙拉住安樂郡主,說道:“郡主,咱們還是入席吧。”

“嗯,那就入席吧。”對於青竹的話,安樂郡主倒是有些從善如流。

安樂郡主拉著青竹坐了右邊的兩個席位,本來想和自家阿姐一起坐的青衫只能憤憤的瞪安樂郡主一樣,滿臉不情願的坐在了裴子墨的旁邊,坐下之後,還使勁的瞪著安樂郡主,一臉氣呼呼的模樣。

青衫越氣,安樂郡主就越樂,指著青衫,張嘴做了個‘小人難養’的口型,然後把自己樂得只笑。

安樂郡主越樂,青衫就越氣,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得,爭的話自己也爭不過她的那些歪理,青衫最後,只能氣呼呼的拎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酒,不等青竹阻止,就一口灌了下去。

“咳咳咳……”不知道青衫是因為喝得太急,還是因為這酒太烈,一口酒還沒下肚,青衫就猛的嗆咳起來。

把個安樂郡主笑得直拍案桌。

不過,看青衫咳了好一會兒,安樂郡主又擔心起來,盯著青衫喊道:“喂,夏青衫,你沒事兒吧?”

青衫很想說自己沒事,不是因為聽出了安樂郡主的擔心,而是不想在安樂郡主面前丟了面子,只不過他實在被嗆得厲害了,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漲紅著臉,衝著安樂郡主擺了擺手。

青竹這會兒倒是真擔心起來了,站起來向寧王世子告罪一聲,三步並做兩步,走到青衫面前,拿起他的手臂,順著手太陰肺經一路揉捏推拿,好一會兒青衫才止住了咳嗽,呼吸也平穩了好多,不過臉上的紅暈卻怎麼都退不下去了。

“喝點熱茶吧。”青竹擔心的看著青衫,將案桌上的熱茶遞到青衫手上,說道。

“嗯。”青衫點了點頭,一口氣將一杯茶喝完了,才衝著青竹笑笑:“阿姐你放心,我沒事的,就是不小心嗆了一下。”

“還說沒事……你看看你,不會喝酒就不要喝嘛。”青竹皺著眉頭,一臉擔憂的說道。

坐在青衫對面的安樂郡主,這會兒臉色有些訕訕,好半天衝著寧王世子喊道:“世子哥哥,你太壞了,沒事準備什麼烈酒啊?”

寧王世子有些無奈,只覺得自己這無妄之災來得太過突然,看著安樂郡主苦笑一聲:“怎麼就是我壞了,這可是上好的劍南燒春,僅次於父王的珍藏。”

“反正就是你不對,你看咱們這裡兩個女孩子一個小孩子,就你和阿墨能喝,你沒事拿什麼烈酒出來?再說了,軍中不許飲酒,你身為副帥,怎麼能以身試法呢?”安樂郡主看著寧王世子,振振有詞的說道。

“行行行,是我錯了,我的小姑奶奶,我這就讓他們把酒撤下去,咱們以茶代酒,行了吧?”寧王世子無奈的看著安樂郡主,做出投降的樣子,說道。

“嗯。”安樂郡主點點頭,說道:“這劍南春世子哥哥還是讓人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