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死了。”稚嫩的童聲傳來,小女孩困惑地看了黃髮小男孩一眼,眼中是純粹的疑惑:“剛才琳音看到他第一眼就發現他已經死了呀。”

絕沉默著,只是拉著他們跑得更快了,同時在心裡默數:“30、29、28······3、2、1。”

左右一拉,三個小小身子撲在地上,同一時刻,

轟隆!

柔道。。。。。。

“國光,國光!”女人低低的哭泣聲哀哀地婉轉著,彷彿很遠,又似乎就在耳旁。

“國光,快醒來!”低沉的男聲響起,伴隨著嘆息。

“國光,是男子漢的就醒來,手冢家的人是絕不會被這點小小的磨難打倒的。”蒼老的聲音雖然嚴厲,但卻帶著掩不去的擔憂與慌亂。

小小的身子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房間裡的一切都是白的,白的牆壁,白的窗簾,白的床單,一切襯得那張漂亮的臉也白得嚇人。

手冢彩菜坐在床邊,默默地流淚,蒼白的臉上滿是哀傷:“國光,你快點醒來,快點醒過來,只要你醒來,你要怎麼樣都可以,要怎麼樣都可以。”

一雙有力的手臂從身後伸過來,緊緊地、安慰地擁住了她:“彩菜,別哭了,國光會醒的,一定會醒的。醫生也說了,他的傷都不是致命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手冢彩菜將頭埋在丈夫的懷裡,聲音幾乎破碎:“那他怎麼還不醒?他為什麼還不醒?國晴,我寧願國光還像以前那樣生活在他自己的世界裡,早知道會這樣,我寧願他還是那樣自我封閉著,國晴、國晴,嗚嗚嗚······”

手冢國晴無言,他們都無法忘記在到達爆炸現場時看到的那讓人心臟幾乎停止跳動的畫面,三個小小的孩子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尤其是他的兒子,傷的最重,背上一片血肉模糊,看到兒子的慘狀,妻子當即就暈了過去。

手冢國晴長長吐了口氣,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將哭累睡著的妻子抱到特意家進病房的床上,眼中閃過一絲冷冽。

山川家族?!

哼!

…時間的分割線

這裡,是醫院?盯著天花板看了一秒,絕無視背上的疼痛坐起身來,自己果然退步太多,的確應該好好鍛鍊一下,那麼,就從最基礎的地方開始吧!

想到就做,絕迅速從床上爬起,不顧窗外天色剛白,連病號服都沒換就開啟門走了出去。

一圈、兩圈、三圈······

面色越來越蒼白,呼吸越來越急促,耳邊也傳來陣陣轟鳴,只繞著花園跑了幾十圈就這樣累,這個身體果然還太弱。絕調整了一下呼吸節奏,繼續咬牙堅持著。

“國光。”正跑間,熟悉的蒼老聲音響起,絕緩下速度,慢慢跑到來人身邊:“祖父。”

手冢國一冷著臉,看著昏迷不醒的孫子醒來他不是不高興,但此時他要先搞明白一件事:“你不好好在床上休息,在這裡做什麼?”受了那麼重的傷居然還亂跑。

“祖父。”被感染的絕也不知不覺中一臉嚴肅:“如此輕易就被人擄走,實在太弱了,所以我想鍛鍊自己,變得強大。”

好,不愧是我手冢國一的孫子。手冢國一眼睛一亮,隨即點頭道:“既然這樣,那麼出院後你就隨我學習柔道吧。”

“是。”

“現在,回房間。”免得原來的傷還沒好就又被抬進了急救室。

“是。”絕認真地回答,就這種命令式的口吻來說,絕一直覺得這位老人和大人有些相似。

一路無話地回到了病房門口,剛要推門,門從裡面被人狠狠地拉開,一個熟悉的人影旋風般衝出來,快得絕只來得及喚一聲:“母親。”

身影頓住,倏地轉過身來,